“喂，能听明白我说的话吗？”一路上，华夏也没有放弃打探情报的念头。

“听到了，我刚才调大了船载翻译器的工作半径，现在方圆一万公里都在它的辐射范围之内。”

“很好！你说8000万年前只有科技联盟与兽族之争，可是艺术文明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原先并没有艺术文明，是后来从科技文明里分离出来的一个细小分支。其实从科技文明中一共分离出来了三个分支。一个是恶意科技族，现在归属到了蛮力文明；另一个是自封的神族，也就是现在的魔族；还有一个就是我们艺术文明。”

声雅继续说道：“艺术文明不以掠夺物资为手段和目的，也不以发展科技为目的，科技对于艺术文明来说只是追求某种艺术形式的媒介而已。艺术文明追求的是生物本身的愉悦和自省，然后与天地万物和谐共处、心灵相通，最后实现自我升华的归宿。”

“自我升华的归宿？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华夏追问道。

“这个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明白的，而且也不是一个机械族可以理解的，现在时间紧迫，还是抓紧时间讨论一下如何应付眼前的危机再说。”华夏感觉声雅在有意回避这个话题，既然人家不愿意也就不勉强。

在询问情报这段时间，华夏并没有拉下其它事情的进程。大后方一百多个生产基地一刻都没有停过；前线已经有三个卫星堡垒参加到对异兽的围剿战中，而且华夏还从其它临近的灰卫上调动了大量的机器人加入战斗，就算异兽有那个信息护罩罩着，在多出敌方成万上亿倍的兵力之下，覆灭那些个未成年异兽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愧为机械族，你们的办事效率真得很高，要是让我们的族人去做这件事情，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而装备一个生命维持系统这样的工程你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这简直不可思议。哎，你的那些工人是怎么做到的？”当他们进入回归二号船舱时，声雅漫不经心地说道。

“呃，我们机械族也就这点好处，不过这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华夏挑逗似的看了它一眼：“要不我们交换一下，你说说你们的‘自我升华’，我说说我们的‘工作效率’？”

歌雅笑了，这个美丽的外星生物居然笑了，虽然戴着宇航服头盔，在可见光部分看不到它的脸，但是华夏看得到，因为华夏如今是机器人。华夏有红外光、可见光、X光三种视觉模式。不知道为什么，华夏竟然不知不觉开启了X光视觉模式，于是华夏看到了这个外星生物的笑容，它的笑容真的非常像地球人类，真的非常亲切，这让一千年都没有看到过人类笑容的华夏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暖意。

“你真美！”华夏说得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它却听见了，回复道：“你们机械族难道也知道审美？有点意思。”

华夏听不出它的意思是讽刺还是欣赏，而华夏又不想暴露自己的意识存在形式，于是转换话题：“赶紧把宇航服卸了，生命维持系统已经启动，穿着这个笨重的家伙一定很累吧！”华夏接着对一帮机器人“指手画脚”一番，示意把刚刚搬过来的冬眠箱拿到其它舱室，以便执行解冻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