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奇心顿时上来了,招呼了胖子,随便在家里拿了两个熟鸡蛋就和胖子一起往他家走去。
果然,在他家的水井旁边,我看到了一些血迹,而一个衣架上,正晾着一幅完整的黄皮子的皮毛,上面的水渍还未干,看来是胖子清洗过。
我在水井旁边看了一阵,发现周围百米的范围内并没有任何血迹,这剥了皮的黄皮子那又是怎么逃走的呢?
顿时,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看到水井下那个接水池的一刻,我一下明白了,因为,那里有一个碗口大的放水口。
大胖家的水井已经打了快十年了,所以这个放水口通向哪里,我和大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去村口,那黄皮子肯定从下水口跑的。”
对于这种事,我和大胖向来爱干,小时候如此,长大了也是如此,黄皮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也激发了大胖的好奇心,看到我这么说,连忙跟着我就向村口跑去。
那个的放水口,在村子的东面,那里有一棵老枣树,是我爸亲手种的,旁边有个厕所,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老爸听信了我爷爷的说法,说是厕所旁边肥料足,结出来的枣又大又甜。事实也是如此,每当枣树结果的时候,那些枣足足有兵乓球大小,而且很甜,只是有些遗憾的是,这枣树结的果子,有很多都掉到了粪坑里,有些可惜了。
枣树旁边,是一条小沟,连着的正是我们几家水井的防水口,其中之一,就有胖子家的。
我们沿着放水口一直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在一个田垄子上发现了血迹,我和胖子兴奋的要死,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沿着血迹,我们一路走了过去,进入了一片杂草林子里。
让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就在这片杂草林子里,有一个不大的草窝,借着朝阳透过树木间的光辉,我看到了一幕让我至今难忘的场景。
那个草窝内,横躺着一个已经剥了皮而血淋淋的黄皮子,黄皮子的身下,还有三只嗷嗷待哺的小黄皮子正吮吸着那带血的奶嘴,不过我知道,它们哪里是在喝奶,喝的,分明是血水啊。
我和大胖都惊呆了,看着这凄凉的一幕,大胖的脸上浮现出懊悔的神色,似乎在为之前做的事在懊悔不已。
“我们把它埋了吧,它的孩子,就由我来照顾吧!”大胖垂头丧气,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黄皮子如此强的求生欲,仅仅是为了自己三个孩子,尽管黄皮子只是动物,但着实感动了我们。
我们将黄皮子埋到了我家那棵枣树下面,而它的皮,也被大胖拿了过来,葬到了一起。
至于我们要养黄皮子这件事,自然不敢跟家里人说,因为黄皮子这个东西在农村那可是传的邪乎的很,一般的家庭,哪里敢样这些东西。
我和大胖自然不是很在乎,一来,我读过高中,再加上很久没再走魂,对神鬼一说渐渐的淡了下来,开始相信起所谓的科学来,而且我上网的时候,还专门查过走魂,对走魂的科学解释也很让人信服,所以对这些异端学说开始将信将疑起来。
而大胖,祖上是厉害的阴阳先生,家里的东西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又有祖宗的护佑,所以大胖家一般的神鬼都是敬而远之的。这一点,是他后来跟我一起研究在他爷爷那里发现的那本旧书上得到的结论。
说起那本旧书,我还是有些感慨的,因为我小学两年,为了那本旧书,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正本书的内容我几乎背了下来,而大胖,在和我厮混之后,也多多少少了解了许多东西。
无奈的是,毕竟农村出现的怪事也不多,所以大胖的兴趣就渐渐的淡了下来,而我虽然将整本书弄的滚瓜烂熟,但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当然,这个观点,在我上了大学后,就彻底被颠覆了。
我和大胖将这些黄皮子幼崽放到了大胖家的地窖里,又从我家端出了一大碗我妈做好的鸡汤,和大胖一起喂起这些幼崽来,你还别说,黄皮子天生爱吃鸡的说法还是对的,因为这些鸡汤,很快被这些小家伙****了一大半,看到三个小家伙吃饱后,我和大胖就从地窖中出来了。
接着,我和大胖相约来到了海子的坟前,给他烧了些纸钱。
虽然不是清明,但好不容易能聚到一起,自然要来海子的坟前跟他说说话。
自从我上了初中之后,海子就彻底消失在我的梦里,据海子所说,他已经修满了功德,去轮回转世了。至于这功德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回到家,我依然像往常一样,做作业做到深夜,不知是由于我太累了,还是白天经历的事情有点多,我竟然睡着了。
等我醒的时候,天色依然很黑,月亮也挂在东边的树梢,看来再过两三个小时就要天亮了。我准备起来洗把脸,继续做作业。但没想到的是,我无意间看了窗外一眼,却冷不丁的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大胖家门前晃悠。
我擦了擦眼睛,仔细的开始打量,却发现这个人影竟然是一个披着黄色裘服的少妇,虽然看不清这少妇长得什么模样,但少妇臀部上方那个长长的东西,却差点没吓得我心肝也跳出来。
那个长长的东西,怎么越看越像一条尾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