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邀请戈德里克坐下后,邓布利多抿了抿他干燥的口腔,直到有唾液的滋润,他才开口说道,“原来您可以恢复原本的模样的吗?”邓布利多说道,“您用的是什么魔法呢?似乎不是缩龄剂吧?”
“当然不,”戈德里克俊美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他抬起他修长的腿,将左腿搭在了右腿之上。他的坐姿其实很随性,然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的上位者的气场,并不因为这样的坐姿而减弱分毫。这样的男巫,不愧为一个时代立于鳌头的佼佼者。“改变我的模样的,并不是魔法。”这个回答让邓布利多惊讶地睁大了他镜片后面的蓝眼睛,这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所以……那是某种神明的力量?”邓布利多接着问到。戈德里克露出了少许敬佩的神情。
“没错,是神的力量,”戈德里克说道,邓布利多捕捉到了这个男巫湛蓝的眼中在说这句话时的柔情。“但那个力量与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无关。”
“所以您果然也知道为我们现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特别啊。”邓布利多说道,明显松了口气,拿起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一杯奶茶。
“嗯,”戈德里克肯定邓布利多的话,看了他面前的奶茶一眼,却没有把给他的那杯给端起来。“不过我也是这个学期才知道的。”
“所以让您变成孩子模样的力量并不是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提供的了对吗?”邓布利多说道,他倒是没太吃惊,从他平日的观察来看,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和戈德里克绝对没有认识很久。“那是羽蛇神的力量吧?”邓布利多问到,但并未等到戈德里克回答便自己接着说道。
“我能否知道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邓布利多阁下?”戈德里克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显然很想了解邓布利多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阁下这个称谓我可担当不起,格兰芬多阁下。”邓布利多终于用他的猜测称呼戈德里克,而看到眼前的这名俊美的金发男巫没有露出丝毫不满和奇怪,邓布利多松了口气,对方默认了这个称谓,这个看似只有二十来岁的金发男巫,真的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据我所知,”邓布利多接着说道,“传说中的羽蛇神名叫库库尔坎·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这个姓氏并不常见,而且这个姓氏在魔法界出现得也有些蹊跷。魔法界最有名的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了,相同的姓氏很难让人不去想这两位之间的关系。而您是斯莱特林阁下的挚友……我认为,您从蛇祖阁下那里得到了帮助。”
“哈哈!真有趣,”戈德里克大笑了起来,湛蓝色的眼眸里也充满了笑意。不得不说,这个男巫的笑容简直如同阳光一般将夜色中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给点亮了。这个男人的魅力,太过于耀眼。千年前霍格沃茨的女生们,有这样一位教授恐怕会长期处于心猿意马的状态吧?不过说不定因为这样,那些孩子学得更认真也说不定。“魔法史记录我和萨拉闹僵到萨拉出走一去不回,而你认为在这个的情况下我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因为我并不认为你们真的闹僵到如此程度。”邓布利多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或许是因为已经适应了这令人惊讶的事实,他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为何你会如此认为?”戈德里克问到,并未让他太多真实的情感流露出来。
“因为我个人认为,魔法界的大众普遍忽略了一些细节。”邓布利多有喝了一口他的奶茶后接着说道,“比如,大家都传言蛇祖阁下是出走,但几乎没几个巫师记得,霍格沃茨这座城堡曾经是属于斯莱特林家族的私有物品。而根据我所从之前的校长那里知道的情况,霍格沃茨这座城堡依然承认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他为真正的主人,若是他真是是气坏了,为何蛇祖阁下没有选择直接驱逐霍格沃茨所有的麻瓜出生的学生,而是自己离开了?虽然我并不了解那位创始人,我依然不认为他会这么做。毕竟驱逐麻种巫师的方法并不是太困难。”
“并且……”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并未找到任何明确的史料记载可以证实,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提出了目前在纯血家族中颇受推崇的‘纯血论’。而最具有指向性的两个记录是斯莱特林学院改为只招收纯血统的小巫师,以及曾有几年时间霍格沃茨停止招收麻种学生但很快又恢复了。这两个事件是斯莱特林阁下未离开之前较为有麻瓜种巫师歧视指向性的事件,但若是这两起事件能够发生,应该是你们也允许了他的,既然有成功的可能,斯莱特林阁下他应该不会心灰意冷地选择离开。我所看到的,斯莱特林阁下和你们的关系糟糕到传闻中的地步才对。当然,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我自以为是的妄想而已。”
“你猜测的没错。”戈德里克开口说道,“萨拉他并不像传闻那样那么厌恶麻瓜和非纯血的巫师,毕竟既然是巫师,哪来的纯血这个概念?”戈德里克发出了一声嘲讽,但邓布利多感觉那并不是针对萨拉查·斯莱特林,而是其他推崇纯血论的巫师。“明明连纯粹的人类都称不上的巫师竟然也敢自称为纯血?!不过萨拉他不讨厌麻种巫师和麻瓜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提及自己的爱人,戈德里克的语气立刻柔软了很多。“他是我们当中对麻瓜最有善意的了。”
“您也讨厌麻瓜?”邓布利多再次感到了意外。
“讨厌?不,准确地来说是恨,”戈德里克笑着说道,邓布利多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男巫在说着恨的时候还能如此灿烂地笑出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竟然是如此危险的人物。“准确地说是恨教会,不过我们那个时代,又有哪个巫师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