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普生抓着蜡烛又走了进去,向树在他身后东张西望,很担心再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冒出来。
到了屋子里,还是一片寂静,两个人好似做贼一般,鬼鬼祟祟的摸进了一间屋子里,随着烛火望过去,屋子里除了一张炕就剩下有些古旧的家具,墙边有一张泛黄的木桌,桌下合着三张抽屉,左边的抽屉连把手都烂掉了。
陈普生让向树给他照亮,噼里啪啦在抽屉里翻了起来,果然找到一把手电筒,筒把蹭的掉了漆,红一块白一块的。
“啪!”打开开关,一道光束从电筒中打了出来,向树看着明亮的灯光,面带欣喜之色,兴奋的说:“陈哥,还好这电筒能用,咱们赶紧出去吧。”
忽然,屋外再次响起急促的铜铃声“呤呤!”这次响的显得非常刺耳,声音不断回荡在耳边,由远而近。
“陈哥,这回你听到了吧!”向树高升呼喊:“谁?!”说着,他一把扔下蜡烛,拔开腿拼命奔向屋外,也顾不上害怕。
向树铁了心,这会不管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到这个接二连三捣鬼的东西。
陈普生看向树变得如此急躁,拿着电筒,一溜烟也跑出了屋子,只见向树在屋外发呆,抬手照了照向树,他精神恍惚,灵魂好像出了窍,一动不动抬头凝视着幽暗的远方。
“向树?你干什么呢?”陈普生焦急的问,他也瞭望远方,看见天空还是那样,月色隐蔽,只有几点不起眼的星。
“又丢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他抱怨起来,小声的嘀咕着,感到胸口有一股热浪上涌。
渐渐的,向树紧攥起双拳,浑身微微发颤,黑色风衣随风如波浪般飘动,他一双凌厉的眼中压抑着愤怒的火苗,这个一直跟着而又不现身的东西,已经快把他折磨疯了。
陈普生也觉得很蹊跷,他走到向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向树,这事真的急不来,我...”
可是向树半句都听不进去,他以一把推开陈普生的手,吼道:“这不需要你管!我一定要把这东西揪出来,然后弄死他!我在也忍受不住了!他吗的!”
陈普生见向树如此疯狂,也不知如何制止,只能任由向树发泄,等他累了也许就消停了,他心想。
向树挥着双拳好似发了酒疯一样,折腾了许久..
过后,他抱着头缓缓蹲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
“哗...”
天空中下起连绵的秋雨,飘飘洒洒,由疏而密,一滴滴打在向树的脸庞,冰冷的雨水漫进他的心里,凉的好似针扎般疼痛。
陈普生在旁边默不吭声,看到向树停了下来,便也俯身蹲在向树面前,静静等待。
向树仰头木讷的望着丝丝细雨,渐渐恢复了平静,脸色好转,他咳了两声:“咳,陈哥,我是不是特不像爷们?”
陈普生善意的一笑:“向树兄弟,其实我也很理解你,当我得知自己家人遇难时,比你还不像话,我都哭了。”他低声说。
“我知道你着急,但是,这些事毕竟急不来,生死有命啊,哎!”
陈普生说的很在理,向树其实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可是,那种无助的感觉总会如潮水般袭来,淹没自己,逼的人发疯发狂。
听着陈普生这样说,向树心里还是暖和了些,搓了搓脸,打起精神。
“向树你看!”陈普生用手指着不远处一户房屋。
向树顺着方向追望过去,那房间的窗户中透出淡淡的光,昏黄飘渺。
“那是什么?刚才咱路过时,里面是不是没有光着?”
陈普生也是疑惑不解,左看右看也说不出一二。
“好,我去见识见识还有什么鬼怪!陈哥你在这等我。”向树眼都不眨一下,从陈普生手中抢过电筒,奔向房子。
“等我”陈普生担心向树一个人出事,况且,他不想一个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呆着。
雨下的不大,可是越来越密,四周升起朦朦胧胧的水雾,水珠顺着向树的刘海滑下,他抹了一把脸,冲进院子。
窗内的光芒闪灼不定,宛如一个凄惨的幽灵在飘动,向树十分激动,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势,他“嘭”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里面,跟陈普生家里的环境相似,鬼气森森,让人心惊胆颤,打翻的桌椅横七竖八的躺着,那光芒原来是两根惨白的蜡烛,幽幽的亮着,飘忽不定,而蜡烛下居然也是一具棺材!
“这是小黄的家,怎么,也变成了这德行!啊!”陈普生的嘴巴张开成了一个“o”。他隐隐看到棺材里也透出一丝光亮。
“咋了,不还是一句空棺,还怕什么?”向树斜着眼看着陈普生。
陈普生解释道:“不,你看,那里面好像有东西?”
“东西?”
向树将电筒照在棺盖附近,刚想走上前细看,不料,棺材“哐”的一声,好似爆炸一般,伴随着一声巨响,盖子被生生崩的横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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