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此功唯一体现的特性,便是在身体内的‘内力’可以日夜不停自行运转。单悲红不知道自己的内功与别人不同,还以为都是一样,这些问题又没法找前辈问,也因为师尊的特殊身世而不便问,如此这般稀里糊涂的在四年中成了超一流的高手。还是在很久之后,他与自己的女人第一次阴阳双-修之时,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此时单绯红点头同意了,上官蕊儿便报了价。此时聚元丹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一万五千两黄金的天价。
“两万两。”上官蕊儿大喊道。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将价格提了五千两,便是要接大势压住那些蠢蠢欲动之辈,从中得取最大利益。不过话说回来,效果还真是不错,拍卖场里瞬间安静下来,黑暗中无数双眼睛看向两人所在的包房。单悲红心头暗赞此女聪慧,深吸兵法诡诈之道。此时倒是有些心痒难骚,心道若是双眼视觉恢复,还真想看看她的模样到底如何?毕竟靠声波是无法仔细辨别人的相貌地。
拍卖场的大厅里沉寂了片刻,就在众人只道怕是灵药有主了之时。那周老又说了话了,便听他言道:“两万两黄金,两万两,楼上的女贵客出价两万两黄金,不知还有哪位贵客愿意加价地,两万两黄金,还有加价的没有?”
就在此时,单悲红二人左侧的其中一间包房中突然传出了声道:“两万一千两。”
周老闻言大喜,纵横商场几十年,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双雄争霸的局面,够刺激不说,自己也从中获利。当下他赶紧言道“两万一千两。楼上有朋友出价两万一千两。还有没……”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便有人报价了,正是上官蕊儿。
此时,单悲红二人所在的包房中。便见上官蕊儿眉头一皱,低语道:“讨厌,遇到高手了。”旋即,她挺了挺身,原本男装打扮也掩藏不住的丰满胸脯被气得动人心魄的起伏两下,大声说道:“两万四千两。”
嗡!
此语一出,现场的黑暗中不觉隐隐传出切语之声。
周老也是闻声暗惊,心想道:“是那个包房。老夫记得那个包房不是两位男子吗?哦噢……女扮男装啊!这报价的女子可不禁是大家气魄啊,其深悉商场心里变幻之道,懂得何时借势压人,何时该迎难而上,何时又该抽身疾走。这几瓶聚元丹怕是其囊中之物了,不过,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今日那几个人好像也来了吧,怕是有好戏可看了。”想到此处,他当即大声道:“两万四千两,还有没有朋友要加价了?两万四千两,有朋友出两万四千两黄金,还有没有愿意加价地?两万四千两一次,两万四千两二次,两万四千两三次,成交!”
碰!
但闻周老手中的锤子在桌上狠狠一敲。单悲红两人稍微提起的心便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刚才与上官蕊儿竞价两万一千两的包房。
一声鹅黄色劲装,英俊潇洒的沙陀诚正对旁边座位上一位手持折扇,一身蓝袍劲装,风度翩翩却又带有三分邪气的公子笑道:“候兄,半途收手,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便见那邪气公子将手中折扇一收,端起旁边的香茗悠然自得的品道:“无妨,不过是区区四瓶聚元丹罢了,我连城候还未放在眼里。那报价女子声音清脆,气质清雅,想必模样必定不凡。本公子怜香惜玉,就不与之相争,正所谓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反是。如此一个亲近佳人的机会不可错过!”言罢,此人露出几分邪异的笑意,倒是让旁边几位伺候的侍女为之失神。
“候兄果然风流,小弟万分佩服。”沙陀诚闻言也是一笑,眼珠一转道:“这次小弟倒是对你佩服得紧啦!古人有闻弦歌而知雅意之高明境界,今日见候兄,怕是比之古人又要高明三分呐!兄台今次猜得不错,那包房内报价的女子,可是天香国色哦……”
“哦?”连城候闻言双眼一亮,追问道:“诚兄既出此语,难不成……”
“哈哈……侯兄万莫误会。”沙陀诚当即潸然一笑,摆手道:“小弟倒是想一亲芳泽,可是……哎!别人已是名花有主啦!下手晚矣啊。”
“哈哈……能让诚兄看上眼并为之心痒难骚念念不忘的女子,定是不凡啊!既然如此,何不横刀夺爱?想这朗朗沙域年轻一辈之中,除了我与拓跋引刀二人,还有谁敢不自量力,与侯兄情场争锋啊?”连城候说道这里,忽然一愣道:“莫不是,那人便是拓跋引刀?”
“非也,非也。”
只听沙陀诚略做苦恼,无奈道:“侯兄这次猜错啦!大错特错啊。此人乃是一位突然崛起与江湖,刀法惊奇的陌路强人。而且,还是一个瞎子。
“哦?”连城候闻言一愣,惊道:“瞎子?用刀地?怎么可能?难不成此人的刀,比你诚兄还要快上三分?小弟不信。”
“不错。尽管小弟不愿承认,但事实如此,不由得人不信啊!侯兄知道,我沙域江湖上的生存法则,东西到谁手中,便是谁地。女人也是一样。小弟本想将此人就地击杀,便让得力下属人榜中阶的申屠律对付此人,想这申屠律本是人榜中阶的高手杀一个超一流的年轻高手必定十拿九稳。奈何……奈何其人刀法实在太过厉害,堪称是沙域年轻一辈刀客中的佼佼者,申屠律那厮没能撑过百招,便被其一刀两断呐!小弟看过伤口,此人的武功端得是高得惊人呐。没办法,小弟最近被父亲严厉令不可多声事端,不得不暂且作罢。哎……便只有来此与侯兄喝酒解闷啦!只是怨气难平啊,可惜,也不知以后还有机会一亲芳泽没有?可惜啊,可惜!”
“哦?百招斩杀了申屠律?还不到人榜?沙域江湖上居然出了如此年青的陌路刀客?只怕是,此人武功只在你我二人之间,保不齐也是扮猪吃老虎,乃是一个人榜初阶的高手呢。或许,还要略胜一筹,嗯……有意思。”
“怎么?侯兄是想……那岂不是……”沙陀诚假做一愣,将手中香茗撒出少许,惊道:“侯兄万万不可大意啊!你的刀法小弟岂会不知?你我二人尽管击杀人榜中阶的高手也是十拿九稳,但只是两虎相争必有损伤,小弟实是不愿见侯兄有什么不妥。依小弟看,还是算啦。”
连城候见沙陀诚闻自己言语手中一抖,当先寻思道:“咦!他为何如此紧张?哦……想必是怕我先下手为强……抢了他心爱女子以后不好相见吧!莫不是怕我让他难堪?哈哈……好你的沙陀诚,连我连城候也敢算计,你自己因为父命难为不敢出手硬夺,又不愿我出手明抢。你这是嫉妒。既然如此,我连城候偏要强抢了去,待一亲芳泽夺了那女子红丸之后,我看你以后见了我会是何猪肝脸色?哼!别以为你黄沙万里门如今在沙域称雄,就敢不把我一刀会放在眼里。要知这沙域,可不是你万里门一家独大。我一刀门和快刀会也不是吃素地。你,又能拿我如何?”
当下注意打定,连城候哈哈一笑,对沙陀诚道:“无妨,我连城候既然看上了那女子,她就必然是我的。怎么着本公子也是小公子谱上的人物,他一个碌碌无名,修为未道人阶之辈,刀法又能厉害到哪去?更何况刀锋城乃是我一刀门风沙铁骑会的地盘呐。诚兄,小弟在此说句明白话,沙域江湖的规矩你是知道得,女人到了谁手里,那她就是谁的。我不阻你诚兄动手,但你诚兄也万莫要阻小弟动手。这万一伤了彼此的和气,你我二人日后不好相见呐。那你说是吗?”
“你……你……好,咱们就来打个赌。”沙陀诚闻言假做大惊失色,当下愤怒万分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道:“我沙陀诚也不管啦,你动你的,我动我的,我这就回去调派人手。看是你候兄英雄,还是我沙陀诚了得。咱们看谁先杀了此人。谁若先杀了此人,那绝色女子便是谁得。事成之后,你我二人不可伤了友谊,如何?你可愿赌?你可敢赌?”
“哈哈……这又有何不愿?又有何不敢?就这么定了。”
两人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赌斗,当下默契的互相击掌为誓。当下,沙陀诚假做心机万分,连拍卖会也不参加了,火急火燎的夺门而去。待出了门,拐至无人处后,便冷冷一笑,低语道:“连城候啊连城候,任你武功比我高,任你乃是小公子谱上十大公子第九,照样不是被我沙陀诚玩得团团转,待你死了,我在借机杀了那陌路强人,小公子谱上排名,不就是我囊中之物了?如此一着,一石二鸟,驱虎吞狼,我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大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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