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涧渊到这里,最少要半月时间。尸体早就腐烂了……”花葬不依不挠。
“尼玛,老子一大把年纪了。非要我承认怕死吗?懂不懂的尊老啊!”圣松生气地说溜了嘴,随后立马改口:“当然我不是怕死,只是男儿不能做无谓的牺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岂不是对父母不敬?”
“将怕死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人你还是第一个。”花葬戏谑地道:“你父母都化成灰了,还知道你不敬?你交配时射出去的精血也是受之父母是不是也不敬?”
“你……”圣松又急又怒,一股鲜血便是喷了出来。
银漠剐了一眼花葬,后者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放任花葬一派胡言圣松多半会被气的吐血而亡。
“刺盟鱼龙混杂,圣松老哥还是不去的好。”银漠安慰地道:“若有机会我会让你手刃顾内,顾外的。”
“嗯!以我现在的实力怕也只能拖累你。”圣松对着银漠抱了抱拳。
银漠点点头,随即从纳戒之中掏出几卷术法,一大堆金锭,在花葬怨恨的目光中递给圣松,平静地道:“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
圣松一怔,这不是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肩膀微微抽搐,圣松内心一暖。
流水会随着岁月干涸,高山会被时光风化,然而情比金坚,无论是一年百年还是十年,圣松都会记得这份情谊。
简单至极,情深如海。
拍了拍银漠的肩膀,轻轻地道:“保重,而且要活下去。下次出现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成为了顶天立地的强者!”
银漠压抑住自己伤感的情绪,平静地道:“我会的。”
没有圣松,银漠便没有今天的成就。虽然他曾经想过杀死被地狱三头犬控制的圣松,但那并非银漠内心本意。圣松或许胆小怕死,粗鄙俚俗,但是却是极为重情之人。
银漠也是如此,或许冷漠,带点清高,却是极为重情之人。
楚布之托,铭记于心;与雨清芙相处,让他最后无法痛下杀手;梦依然救过自己,便发誓会守护她;林伐相助,银漠增星素药方双手奉上,并透露出长生剂的炼制方法;白雪妖猴出卖,也因为银漠曾受助于他,只取他一臂……
目送圣松离开,银漠等人也是没有再做推辞,向前走去,只不过花葬的头上又多了一个包而已。
荒地之中,有许多试图攻击银漠等人的变色蜥蜴妖,在被人众人斩杀之后,倒也安分了许多。
穿过幽暗的荒地,前方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地面发出惨淡的红色光芒,一股热流蒸腾着众人。
银漠擦了擦晶莹的汗水,疑惑地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燥热难熬。”
“焰海!”羽翎西解释道:“有岩浆组成的河流,又称白骨河,焰海是一种规则,无论术力如何滔天的人都无法飞过去。试着强行突破之人,大都沉沙折戟,化成了森然白骨。”
“好奇怪的焰海,那怎么过去?”银漠眨眼问道,揩去额角的汗水。
“焰海中唯一的交通工具是红岩赤金龟,不过红岩金龟生性古怪,好奇心强,想要渡河之人,要解答出他的疑问,方可驱使他。”
“好有个性的乌龟,竟然比我还有型。下次我也要定个规矩,让我看一次交配,我才帮他人寻找药材。”花葬**地笑道。
众人边走边聊,向着炙热的地方不断推进。
微红的地面由于水分的缺乏慢慢龟裂,裂缝之处偶尔出现一两个红色的气泡,飞到空中炸裂开来,释放出一股热气,如同烟花绽放,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前方传来嘈杂的声音,大声呐喊,谩骂咆哮之音交织在一起。
朝着最浓郁的、宛如火烧云般浓红的地方前进,银漠便是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条宽大的红色河流如同鲸奔,浩浩荡荡地延伸到远方,水势湍急,温度恐怖,偶尔有飘过的木屑落入水中,剧烈地燃烧起来。
明明是水,却有着火的性质。
岩浆之水如浪跳跃,所达到的高度竟然触及到了上空悬浮的黑云。
银漠也是彻底理解了为何羽翎西说,这焰海飞不过去的原因。飞行途中,若是被腾起的浪花打到,绝对会尸骨无存。
“银漠,那便是红岩赤金龟。”羽翎西纤纤手指指向不远处一头巨大的妖兽。
十几丈的庞然大物,龙首龟身,憨厚模样,厚重的甲壳比房屋还要庞大,上面布满古老而神秘的青色花纹,一条细长的尾巴上点缀着火焰,它与下方的一行人静静对立,对众人的指责恍若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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