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满意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感受我留给你的气息，而我，会彻底化为能量，在你脑海这里烙印一个印记。

小狐狸注视着姜若雨，低声喃喃道，“姜叔叔，原本以为只有我会违反和您的约定，但是扛不起仇恨的男人，终究不会成长，若雨的天赋比您还要好，而且他有着你没有的狠厉，我又一次欺骗了您，我终究没有告诉他不要去复仇。”

小狐狸小小的身影慢慢的融化了，化为一缕缕红色光芒融入到周围原本就存在的红光中，这一刻强横的红光霎时间淹没了姜若雨的整个脑海。

姜若雨虽然闭着眼眸，但依旧可以看清这里的一切，毕竟这里是他的脑海，小狐狸消失的地方，妖艳的红光在压缩着，片刻之后竟然奇异的化为一团金色的液体，而这金色的液体忽然散开飞向姜若雨的头顶。

“切记，无论发生什么，不可分神，待得狐瞳完成，一切由你！”嘹亮的狐鸣在姜若雨脑海中响起，姜若雨心中疼了一下，他知道，小九这次真的消失了，他至今还清晰的记得，小的时候和他一起玩耍的小小狐狸......

“小九，你的第九世，我一定会找到你，从今以后，你也是我们的亲人！”姜若雨心中悄悄地说道。

原本散开的金色液体，此刻在姜若雨的他头顶开始凝聚，一只眼瞳的轮廓已经出现......

黄至一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手里握着一把颤动着的长剑，而这长剑竟然是一把软剑，随着他手腕一抖，长剑带出一朵剑花，劈开了眼前弥漫的红色光幕，光幕的的缺口处，显漏出了姜若雨盘坐着的身影。

“这小子还没死？”黄至一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背对着他的姜若雨，一激动又是一口鲜血涌了出来。原本没有灭妖弩箭的灭妖者，注定是落入下风的，可是他用性命搏了一把，用一种特殊的手段强行的控制了幻海妖，但是由于幻海妖没有认他为主，他的特殊手段带给他的则是无人知晓的反噬，的确这是一种赌博，虽然他没死，但是身体也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虽然身体即将崩溃，但是因为幻海已被他暂时控制，所以这海之幻对他没有一丝影响，这也算他用性命搏来的优势。

看着姜若雨依旧紧闭着双眸盘坐在那里，黄至一眼角抽搐了一下，因为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姜若雨的生机没有任何的消失，而且甚至还有着提升的迹象。

“你还真是强啊，千年幻海的幻术都没有弄死你，不过那么就由我来了结你吧。”黄至一强忍着胸口翻涌着的气血，右手狠狠地一挥，软剑带着一朵浪花刺向了姜若雨的身体。

~噗嗤,长剑上传来一股坚硬的感觉，由于身体的颤抖，这一剑没有刺中姜若雨的后心，而是此在了姜若雨的左肩的肩胛骨上。

盘坐在自己脑海里姜若雨狠狠地闷哼了一下，一丝血迹溢出了嘴角，他依旧没有动，也没有睁开眼睛，强烈的疼痛让他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也只是颤抖。头顶上的第一个眼瞳已经完成，一丝丝有些让觉得妖媚的气息缓缓地释放着，姜若雨在等待着，等待着第二只眼瞳的完成，而第二只眼瞳的轮廓也已经形成了，他知道，他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第二剑，黄至一努力了良久方才刺出，接近崩溃的身体，每一动作都需要他积聚力气。

噗嗤~姜若雨努力的压下了一口差点翻涌而出的血，心中姜若雨冷冷的笑道，“又没有刺中吗，这个废物！”

黄至一抹了抹流出嘴边的血，努力的稳了稳了有些难以驾驭的身体，已经连续两剑了，这么近的距离竟然全部没有刺中要害，他的眼眸中迸发出了狰狞，右手握紧了软剑，又一剑狠狠地刺出。

而这一剑刺出，黄至一没有感觉到那种刺入肉中的快感，甚至那种刺到肩胛骨的坚硬都没有，在他有些震惊的目光中，他清晰地看到，静若雨只是轻轻的一侧身子，甚至没有站起来，就轻易地避过了他的剑锋。

“来而不往非礼也，黄至一，你刺够了吗？”伴随着这冰冷的声音，姜若雨那紧了良久的眼眸也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