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匹夫之勇
2015-11-15 作者: 枪凌九霄
第四十一章 匹夫之勇
听到杨震的言语,剑晨的表情就象吃了几只死苍蝇:“你还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知道一般玄者要什么境界才会孕育意志之灵吗?玄灭,当到达玄灭境时,意志承受天劫洗礼变得凝练坚韧时,才会开始孕育。你才玄徒境啊,让其他玄者知道了,让人情何以堪。”只是不知道他说的其他玄者包不包括他自己。
“哈,哪我还真是走大运了。”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杨震心里隐隐明白,能这么早孕育枪灵,并不全是运气。首先他是穿越者,灵魂二合一本就比旁人强大。然后又经大喜大悲对心灵的洗练,紧接着进入天人合一之境完成了精神力的升华,后又在红叶森林里经过漫在的生死厮杀磨练修为和心性,还在水中练枪时触摸到了一丝水之法则的边缘。诸多因素累计,再加上一点点运气,就造成了枪灵胚胎的形成。
“恩,应该说是三分运气加七分努力。”对杨震撞大运的说法,剑晨并不赞同。稍微沉吟,接着说道:“枪灵是意志的凝结,是破除一切心魔和虚妄的无上神兵。看来这传承的主人就是要磨炼继承者的意志,让其用意志之灵战胜自己。”
“没错,这世上能战胜自己的东西,恐怕就只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坚持不懈的毅力了。”闻言,杨震眼睛陡然一亮,恍然大悟。
“好,就让我凝结出自己的意志之灵来打败你。”这一刻,杨震信心百倍,神采飞扬。
霎时间,杨震睁开了哪双紧闭了几天的双眸,一抹慑人的精光暴射而出,将其身体淹没的黄沙也无一股无形力量推散而开,刮起一阵小型沙尘暴。
“还不放弃?”就在杨震睁开双眼的时候,矗立在前方不远处的黑衣杨震的目光也扫了过来,脸上依然是哪抹邪异的笑容。
“嘿嘿,放弃不是我的习惯,再来!”一跃而起,杨震拍了拍衣衫上的黄沙,嘿嘿笑道。
“战龙在野!”双手持枪,经脉内三分之一的玄气涌出,长枪上的所有符文光芒大盛,瞬间被完全点亮,光芒流转,整条长枪化为一条绿色游龙向黑衣杨震冲撞而去。
弄懂了这天门考验的规则,知道在黑衣杨震不会主动攻击自己。所以他一上来就用上了最强一击,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暴发出自已的最强力量,待力量耗尽时再打坐恢复,然后再战。以此连续不断的高强度战斗来磨练自己的意志,好使意识海胚胎之中的意志之灵早日凝聚。
出手瞬间,对面黑衣杨震的长枪同样化为一条蓝色长龙向杨震袭来,蓝龙气势狂猛,丝毫不逊色于他。
对此,杨震不觉丝毫意外,这天门内的上古阵法模拟出地阶高级玄技并不是什么难事。
“砰!”两股狂猛的能量对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哪两条能量显化的蓝龙影也在撞击后消散于无形。
“没用的,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双方同时大步飞退,停稳身形后黑衣杨震开口说道。
没有理会黑衣杨震的攻心之言,杨震卸掉巨烈的反冲之力,调顺体内反滚的气血后再次挥枪攻上。他现在要的就是战斗、战斗、不停的战斗。
“不要执迷不悟,我有整个大阵为后盾,能量无穷无尽,你根本没可能将我击败。不要以为我限于规则不主动攻击你就会安全,这样无尽的激烈战斗和此地荒芜孤寂的环境对你的肉体和灵魂都是很大的考验,久了还会对灵魂造成永久的损伤,灵魂可不比肉身,受伤后很难恢复,甚至影响你以后的根基。”黑衣杨震一边与杨震对拼厮杀,一边用言语展开心理攻势。“你天赋这么好,就算没有这完美玄体修炼之法,之后的成就也不可限量。为什么要为这不可能取胜的战斗赌上自己的前途呢…………”
意志坚如神石的杨震对黑衣杨震的言语充耳不闻,只是施展全部战力与之对攻激斗。
一个时辰后,玄气与体力耗尽的杨震又重新坐了下来。从空间玄器中掏出食物与饮水自顾自的吃喝起来。这就是有空间玄器的好处了,这东西虽然不能存放活物,但其它东西存放进去都会保持放置时哪一刻的状态,不会腐败变质。
看着杨震哪副打定主意长期作战的样子,黑衣杨震也没再浪费口水劝其放弃,他收抢挺立,闭目站定,仿佛在吸取大阵中的能量等待下一次激烈战斗。
就这样,每次当杨震筋疲力尽之时他就会打坐休息,待精力饱满之后又会再次与黑衣杨震战斗。
光阴如水,悄然流逝,这样战斗体息再战斗的循环已持续了几个月。
就在杨震在天门后不停战斗的同时,白马镇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任白两大家族的产业,被一个神秘人次第摧毁不少。产业种类凡多,赌场、当铺、青楼等等,不一而足,并无一定之规。黑衣人的实力也颇为强大,任白两年数次派出高手围剿,却总能被他冲破重围,远扬千里。对此,两大家族头痛不已,甚至发出悬赏公告,但数月过去,还是毫无结果,甚至哪些贪图悬赏前去追捕的玄者也被其杀伤不少,一来二去,再没有不怕死的人敢去杀人领赏了,这反而让黑衣人声名鹊起。与此相反的就是两大家族被打肿打烂到极致的老脸。
是夜,星月不显,大地一片漆黑。
任家大宅正堂之中,数十支儿臂粗的松香白烛噼啪燃烧,将整个大堂照亮得如同白昼,沁人心扉的香气弥漫,让人闻之心安神宁。这是龙香烛,用一种低阶妖兽的油脂混合数种名贵药草制成,每根价值不菲,燃之无烟,且有清心宁神之效。
“啪!”一盏青玉茶杯被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溅,茶水纷飞。
这昂贵的龙香烛似乎没让得任家家主心境平合,此时反而怒容满面,双手轻颤。
在他面前,跪倒着一个身穿任家制式服装的中年汉子,汉子衣衫不整,周身染血,甚至背上一道深深的伤口还在汩汩渗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