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不是假的!这人,会是假的吗?
林若雲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柳逸阳,怎么会这样?他一直,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哗,哗—’
天彻底黑了下来,古庙外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落地有声,噼噼啪啪的砸在地上。林若雲攥着那玉簪,呆呆的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到两个时辰,雨竟然停了,残留的雨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落下来。林若雲将玉簪放在地上,起身走了出去,刚一踏出庙门,好像被压制许久的呼吸,终于顺畅了。
雨夜微凉,却凉不过心。
清晨时,柳逸阳勉强睁了下眼睛,随即皱起眉,头好痛,似乎沉睡着过了很久很久……手摸着后颈慢慢坐起来,这个地方怎么有些麻酥酥的?像被人用木棍打了一下,可当他低下头,看到手边放着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却被雷打到了,玉簪……
柳逸阳的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就是林若雲,慌急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出庙门外……在看到那个身影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一直在骗我?”林若雲呆呆望着远处映着红霞的天空,“我很好骗吗?为什么我总是相信你,而你却要一次次证明我是错的!”
“不是的,雲儿……不是那样!”柳逸阳大步跨到她跟前,看到她流下的泪,心痛不已,急忙解释,“那晚,我只是想救你,在暮城见面前,我根本不知道是你。对解毒感兴趣才一路找过来,这并不是借口,我是有所隐瞒,但绝没有骗你,相信我好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林若雲猛的甩开他突然拉住自己的手,泪珠飞出眼角,气煞道:“你刻意的做过多少事情,我从没怀疑你,可这玉簪,这玉簪竟然在你的身上,你让我相信一切都是巧合吗?那你留着玉簪想干什么?为什么不在暮城的时候还给我?!”
林若雲越说越气恼,甚至不想再看他,调身便走。柳逸阳立刻追上,一把将她拉住,死死的不放开,眼中闪着光,咽下一注苦涩,声音微微颤抖,“雲儿……从我知道体内有天之灵气的碎片,我就将儿女情长抛掷脑后了,我以为我可以做到……无意中遇到了你,之后又得知你是我恰巧要找的人,缘分的奇妙让我在不知不觉中贪恋着。我对自己说,只要做你的朋友就好,只要能守护着你就好,仅此而已!”
林若雲身体一晃,脑海片刻间被风浪冲刷一般,狂烈之后便是悄然无息……眼泪不争气的滑下来,终究狠不下心,对这个男人,再气再恼,终还是狠不下心啊……
之后,两人又回到古庙,林若雲生闷气似的坐在一边,柳逸阳将那枚玉簪拿在手中思量了许久,才试探着说,“这个,还给你。”
林若雲一把抢了过来,依旧板着脸,“我不会说谢谢的!”
“你就先消消气吧,好不好?”柳逸阳小心的解释着,“我是怕你觉得我有不轨意图……雲儿……那个,昨晚,昨晚我有没有……”
林若雲心上一跳,侧了侧身子,不假思索的回道:“我回来的时候,你站都站不稳,想去扶你的,结果你东倒西歪的就撞到木头上了。”
柳逸阳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是这样吗?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撞到木头上了啊……柳逸阳回头看了看,庙里确实倒着几根木柱子,还有屋梁,那或许,真的是这样吧。只是,为何撞了头,疼得却是脖子呢?
天已大亮,林若雲决定到前面的城去休息下,而这座城便是楹萱拜托她调查事情的城镇,也是她遇到薛启言的红叶城。
楹萱所托之事与薛启言上次说的相差不多,只是楹萱似乎更加确定,河中鱼怪的消失与魔教有关!她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条虫蛭,说是怀疑血煞门,可虫蛭只是普通的虫子,不能因为血蛭使用它,就说所有的虫蛭都与血煞门有关吧?
楹萱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只有林若雲才能查出此事。至少在十年前,血蛭、独啸天都拿林若雲无可奈何,而且独啸天销声匿迹整十年,这其中一定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