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独啸天不需要额外的负累,但多年来只换得了利益互取,对于一个女人,对于一个被夺了心的女人,真真是讽刺至极!
逸倾城在心中暗暗自嘲,却连一滴泪都掉不下来,是麻木了,习惯了,还是绝望了?她自己都分不清了,而现在,又有的选择吗?
一个时辰后,冰松岭中不知哪个方向的一处凹谷山穴。这个山穴与众不同的地方不只是够隐秘,而在于结构特别,山穴的顶部不是石块,不是土层,是布满山间的藤蔓植物!
与其说是山穴,倒不如说是这些藤蔓将两个相邻的山壁连接了起来,故而看上去像是一处山穴。
独啸天走在前面,逸倾城依然跟在他身后,山穴里不算太暗,藤蔓虽然长势繁盛,将顶部覆盖得密实,但也总有些微小的缝隙可以让光线找到,并照射进来。
二人走到一处略微宽敞的地方,独啸天看着地上一个一个不规则的光点,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说道:“就在这,我们有九十九天!”
逸倾城绕过独啸天,扫视了一下周遭,也没什么让她感觉讨厌的地方,随即揪起身上的衣袍,回手一扯,衣袍飘逸而起,在空中转了半圈落在了地上,刚好铺在逸倾城的脚下。
那一袭紫色的柔滑,如水面一般,仿佛碰一碰便能激起层层涟漪。
独啸天向那初雪一般的肩头看去,一步便跨到了她的身后,坚实的臂弯将她紧紧拥住,半侧面庞贴着她顺滑的青丝,嗅着那荡入心脾的幽香,仿佛将要遁入重生一般……
身体的弧线完美的贴合在一起,触碰间,那火一般的温度传抵心田,将所有血液从心房挤压而出。逸倾城微合双眸,仰靠在独啸天的脖颈处,他炽热的双唇好像不经意的落在发间、耳后、颈上、肩头……
每一次接触,酥酥麻麻之感就越是强烈,越是往心底里钻,逸倾城以为只是单纯的为了天罚渡劫,只是单纯的肉体与功法。可为什么刚一开始,便有种破茧重生、愈冲天际的迫切?
嗯……
逸倾城情不能自控,纤长的手指紧紧扯住身后独啸天的衣衫,这不是自己的问题,是独啸天的问题!这些年,他都是敷衍了事,目的只为了练功。可刚才,他那温情又有些霸道的一抱,即刻冲进了逸倾城的心怀……从未有过的专注与用心,是在这件事上的专注与用心!
独啸天能清晰的察觉到逸倾城心中所想,这一刻无法隐藏,也同样牵动着独啸天的每一丝神经,手臂不由得再次收紧……这样的情不自禁,独啸天也从未尝试过,炙热的朱唇悄悄游离到她耳后,鼻尖轻轻碰触着那微凉的耳饰。突然,独啸天双唇微开,轻轻含住逸倾城娇嫩的耳垂……
逸倾城身子猛一动,这是陌生的错觉吧?他湿润带着温热的舌尖正缓缓流淌在耳上,仿佛融了一般。
有些粗重、迫切的气息在耳畔回荡,如冬日里的阳光,温暖着身心,融化了灵魂。逸倾城无力的靠在独啸天的怀里,早已忘了为何来到此地,或许那已经不重要了。
逸倾城侧过脸,修长的手指插进独啸天的发丝中,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遍寻着那带着魔力的唇,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温实的嘴唇瞬间将她吞没。顿时激发起两人心底最深的渴望,身体如蠕动的长蛇一般,相互纠缠不休……
交织的身体慢慢倾倒,就倒在逸倾城那件紫色的衣袍上,如跃在水面的两只寻偶的海豚,迎着夕阳余晖,奔向只属于他们的海洋!
独啸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双手不停的抚摸着身下那柔软细腻的肌肤,每一分、每一寸,好像溪流从掌心、指缝间淌过。
曾经多么渴望他能这样待自己,像男人宠爱女人那般,像丈夫疼爱妻子那般。逸倾城的愿望似乎达成了,不管这个男人因何改变了态度,这也许是她唯一一次感受的机会!天罚一旦大成,就意味着独啸天不再需要女人,那自己这仅有的一点用处也将化为乌有。
啸天,让我被拥有的感觉,再多一些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