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闫冬诧异。
林若雲叹道:“因为除此之外,我没有活着的理由。”
闫冬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把他惊着了,原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可笑可怜的人,不曾想还有人和他一般,不知活着为了什么。
“好,我跟你走。”
骷谷,萧庄。
意料之外的是,除了三大长老外,玉芙蓉竟也在此。
林若雲并未询问,或许是闫冬在救吕维时,触动了天之灵气,让身在云雾镇的玉芙蓉有所感查,故到此看个究竟。
三大长老自是激动万分,但越是恭敬谦卑,闫冬就越是不自在。
明月取了身干净崭新的衣袍,闫冬虽不愿,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去换洗了。
“丫头,他好像不太高兴?”
林若雲同样冷着脸,“从前的那两位,又何曾欢喜过?三姑,我后悔了,找到他,或许是我最错误的决定。”
众人提着心不敢吭声,玉芙蓉却玩笑道:“没那么严重吧,我看他长得还不错,一会儿拾掇利索了,肯定会更好!”她的话音还悬在口中,林若雲寒厉的目光已让她打了个寒颤,连忙安抚,“你的心情我们大家都了解,可这么多年你也够累了,他是唯一可以与你承担一切的人,却躲了这么久的清闲。丫头,你是女人,该依靠男人的时候千万别舍不得,没道理让你自己抗下来啊……哎,我还没说完呢!”
众人尴尬的看着林若雲离去,又纷纷将怪责的目光投向了玉芙蓉。她说错了吗?没有啊,这是最实在的话了,也理应如此啊!
休息了一日,翌日清晨,三大长老和柳逸阳来到闫冬的房间,眼下还有件不得不提的事,而此事拖着不是长久之计,尽快进行又让大家心里不太舒服。
若不是柳逸阳主动来找他们,恐怕还要多思量几日了。
闫冬并不在意他们是谁,天方夜谭一样的事,这两日听得也够多了,再多一件好像也无所谓,但柳逸阳的麻烦事似乎也是他的麻烦事。
这之后,闫冬看柳逸阳的眼神变得亲近了不少,同时在他心中也有自己的一番思量,这是三大长老和柳逸阳都不曾提到的。
傍晚,闫冬来到林若雲的房间,他没有敲门便推门进入,这许多年有关礼节上的事,他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林若雲坐在案桌后,案上的鼎炉燃着熏香,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
“天之灵气的事我都知道了,不想这麻烦还牵扯到第三人。”闫冬讥讽的一笑,“那几个老头说,你知道该如何做。我还听说柳逸阳跟在你身边许多年,看他提起你时的语气和眼神,怕不是仅仅跟随这么简单吧?你有把握吗?”
林若雲缓缓抬起眼,语气平和的说道:“准确的讲,是他一直陪着我。解决麻烦的办法我的确知道,但我并不想这样做。”
闫冬一哼,“似乎没有选择。”
“是这样。”林若雲神色黯然。
闫冬站起身,厚实的身体遮挡了大半光线,有些不耐烦的说,“那就快些决定吧,早一日,迟一日,也改变不了要去完成那该死的职责。”
“我明白,但急不来。”
闫冬不经意的撩了下眼睛,目光便停在了屏风后的那面墙上所挂的两幅画,其中那个女人竟和林若雲那样相似,“他们是谁?”
“我们的上一世。”
“哼,我也是才知道,这里为何叫萧庄!”
闫冬大步走到门口,哗啦将房门拉开,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