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啊娘,爹死的不明不白,为何死后你还要让不相干的人去扰他清净呢?”青年道。
勾夫人似是无言以对,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
碧潮笙看了一会儿,忽对身边的陆阳候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话听着有些似曾相识?”
“我只知道,我们再不走,勾府上下便要吵翻天了......”陆阳候无奈道。
他快步上前,又是作揖,又是拱手,连声道:“勾夫人,勾公子,二位切莫动怒。一切都是在下等唐突,这就告辞,不打扰了。”
此时,寒月容与福伯也已来到了内堂。
碧潮笙瞧着寒月容,忽的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二人拜别勾夫人等人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天色已近黄昏,二人找了一间路边的酒肆,胡乱要了些酒菜。
三杯酒下肚,陆阳候便开始连声叹气。
“神捕为何如此惆怅?”碧潮笙道。
陆阳候满饮一杯,然后道:“本来我以为能从勾盟主的尸体上发现些什么。没想到,还是白跑一趟。”
碧潮笙却笑了,他一笑,陆阳候便更加惆怅了。
“碧大侠,你笑什么?”陆阳候道。
“这次勾府之行,倒也不是白跑一趟,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碧潮笙道。
听到此处,陆阳候眼睛都亮了,追问道:“碧大侠是否发现了什么线索?”
“勾公子与二夫人和勾夙居的死有着莫大的联系。”碧潮笙道。
“哦?此话怎讲?”陆阳候道。
“期初我也没有什么察觉,可是,当我听到勾公子与大夫人对话的时候,我便产生了好奇。他与二夫人在冰窖时候所说的话竟然如此相似。二人似乎都不希望我们靠近勾夙居的尸体。”碧潮笙道。
“这又能说明什么?家属不愿让外人靠近逝者的遗体这本是人之常情。”陆阳候道。
“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有没看到二夫人来到内堂之时的表情?”碧潮笙道。
“当时我在向勾夫人与勾公子赔罪,哪有空去注意其他的事情......”陆阳候没好气的道。
碧潮笙浅酌一口继续道:“当时,二夫人的表情极为慌张。而且,她甫一进入内堂,第一眼所看的正是勾公子。当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勾公子的时候。我发现,勾公子朝她使了一个颜色。按常理来说,大公子和二妈之间的关系不会太过融洽,可二人只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关系必定不一般。再加上他们之前所说的话,因此,我敢断定勾夙居的死他二人逃脱不了干系。”
“可是,杀害勾盟主之人是一个武功极为高强的人。勾公子虽是江南武林界的翘楚,武功造诣已有勾盟主七成,可勾盟主毕竟是他的亲爹,他怎会下得去手?再说二夫人,寒月容本是乐舫歌姬,弹琴奏乐她在行,舞枪弄棒却全然不会。就算他们二人有染,凭他们的本事也杀不了勾盟主。”陆阳候道。
碧潮笙淡淡一笑,道:“本事不够,难道不能用毒吗?”
“用毒?”陆阳候诧异道。
“勾夙居死前已中了毒!”碧潮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