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老者道:“眼下我用五行封印压制住蚩尤之血的力量,你也可以和他人一样,正常修为。但是你记得,切不可再用蚩尤之血的力量,也不得多行杀戮,否则,蚩尤之血一再激发,你或许连命也要交代了。”
云凡听了,不禁心中一喜,拱手道:“是,晚辈记下了。那我们可以出去了么?”
那老者看了他一眼,“出去?哼,小子,你刚刚替我解开封印,体内更是大受蚩尤之血反噬,我劝你还是暂时待在结界之中,一来可以安心修行,二来有何异状我也可以为你调理。”
“可是,”云凡想到自己在赤阳城还是嫌疑之身,这般躲在这里,不知他们会不会难为剑心。而在这时,那老者又看破他心中所想,“你放心,你身在此处,肉身不过是昏迷而已,若是有何与你不利之事发生,你在结界之中亦可感应,何况有老夫在此,你还怕死了不成?”
“这,”云凡想了想,终于还是应声道:“如此,云凡便恭敬不如从命。”
“嗯,”那老者点了点头,突然又道:“对了,以后不要前辈后背的叫了,老夫玄虚子,天下人称‘玄虚医仙’。”
于是,接下这段时间,云凡便一直在结界之中,按照白长风所授法门,日夜修行。一来他天资极佳,二来有这老者在旁,短短几日,云凡便已冲破凝气、筑基、进入开光之境了。
然而,他却不知,在赤阳城,为了他,林、任两家已然是剑拔弩张,水火不容了。原来,那日晚,玄虚子以念力将林峰等四人震昏,将云凡元神唤去。当次日林震山到来,见到如此光景,不由惊诧万分,实不知发生了何事。
林峰醒来,见云凡昏迷不醒,呼吸已停,只道是着了毒手。当下“噌”的一声祭出法宝,要与任家那二人对峙却被林震山拦住。只见他眉头紧皱,却不知该当如何,只有剑心紧紧抱住云凡身体,不容任何人碰他。
回府之后,林震山怏怏不快,想不到此事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正当他愁眉不展之时,林夫人却说这正是除去任家的好时机,当下将心中所想一一说了出来。那林震山听了,忽而皱眉,忽而微笑,似是犹豫不定,难以决断。
那林夫人道:“老爷,眼下没有了云凡,那剑心心地单纯,只要我们让她相信此事乃任家所为,还怕她不为我们所用么?凭任家的实力,难道能抵得住两名元婴境的强者么?到时候,赤阳城自然归我林府所掌控。”
听到这里,林震山当即心中一横,此事虽然卑鄙,但为了日后的地位也只好如此了。当下,林震山命人欺骗剑心,演了一出苦肉计,激起了剑心复仇之念。可怜剑心如此单纯,只因误以为云凡之死乃是任家一手造成的,又想起当日任天行对云凡出言刁难,便也对此事深信不疑,发誓要替云凡报仇。
那林震山心中狞笑,挑了几名好手,连同剑心一起向任府兴师问罪。来到任府大门,只见门前一对祥狮傲然而立,周围院墙青一色由青砖砌成,红漆粉刷,目视一切,两扇竹漆大门,上有四十九枚钉,尊贵无比,大门之上,赫然两个烫金大字——任府。林峰上前敲了敲任府大门,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林峰送上拜帖,言道:“速速禀报你家老爷,不得迟误,否则要了你的命!”
那男子闻言大骇,接过拜帖,慌忙的去了。不多时,便敞开大门,道:“我家老爷有请!”
林震山一行人随着那中年男子向里走去,只见内院槐柳成群,藤蔓相映成趣,绿意盎然;亭台楼阁,纵横交错,好不气派。红砖绿瓦,卷棚雕琢,不失浪漫与庄严,圆形拱窗,转角砌切,尽显雍容华贵。
楼阁之上,更有瑞兽祥禽,庄重而不失文雅,令人望而生畏。大厅之内,丈八条案横向而立,正墙之上乃是山水国画一幅,笔条清晰,生动传神,可见主人功底。
那中年男子道:“诸位稍等片刻,待我通报一声!”
只说那中年男子来到内堂之上,拜道:“老爷,根据您的吩咐,林家人现在厅中等候!只是他们人数不少,似是来者不善。”
闻得内堂之后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那名少女也在其中吗?”
“是,老爷!”
沉默片刻,只听任天行又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躬身一揖,“是!”随即便退了下去。
这下人刚走不久,却见任天行自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只见他眼中一寒,漠然道:“林震山,你以为有个元婴境高手助你,我便怕了你么?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休怪我无情了。”
而此时,结界之内,云凡已然突破开光,进入灵虚之境了。这般速度,即便是玄虚子也是叹为观止。
只见那玄虚子缓缓走到云凡身前,轻轻取出一枚红玉戒指,轻轻道:“这枚阳戍之戒,虽不是什么上古异宝,但它随我多年,亦有不凡之处。可幸的是,此物所发的阳火之气或许能压制你体内的蚩尤之血的煞气,我便将它送了你吧。”
云凡一怔,“前辈,云凡怎能受此大礼,此物云凡不能收。”
“哼,”谁知那玄虚子脸色一沉,“怎么,你救了老夫,老夫便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么?还是你不肯收,看不起老夫不成?”
“不,不,云凡不敢。”
“那就老老实实收下,”玄虚子道,“婆婆妈妈,跟个娘们儿似的。”
“呃……”
云凡登时语塞,伸手接了过来,刚一戴在手上,登时一股阳和温厚之力自手指传入身体,极为受用,丹田之中也是说不出的舒服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