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那怪鸟听道杨逸喝止停止攻击,然而怒意似是仍未停息,只是冷冷盯着云凡,南宫燕忙移了过来,柔声道:“云大哥,你没事吧?”
云凡笑着摇了摇头,只听南宫燕道:“这鸟只听我哥哥一人,任何人都接近不得,纵然是我也要趁它心情好时才行!”
云凡心中一惊,此鸟看来绝非凡品,想不到脾气竟是这等凶戾,只见杨逸淡淡道:“云兄弟莫怪,火儿脾气怪异,见不得生人。”
云凡微微一笑,“没事,只是杨大哥从何处得来这等神鸟?”
杨逸将那五彩怪鸟抱在怀中,淡淡说道:“在我幼年之时,一次我与父亲赌气离家出走,独自跑到深山之中,无意间看到一只长着五彩羽毛的怪鸟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颈上尽是鲜血,心中怜惜,便将他抱回家中,为它疗伤。后来它渐渐康复,日夜与我在一起,却不容任何人近身,不管谁人接近,便羽毛竖起,怒意盎然。旁人见它这等脾气,只好作罢,因它十分易怒,动不动便心生怒火,是以我为它起名‘火儿’,它也是我在四方城为数不多的挚友。”
云凡微微点头,想不到还有这等奇异之鸟,正惊羡之际,本想将白长风所留千年幽冥马召唤出来,也好在杨逸面前显露一番。忽然见一个下人匆匆赶来,在他二人身前微微欠身道:“少主,云公子,那名姑娘醒了!”
云凡和杨逸相视一眼,携了南宫燕之手,忙随那下人向剑心房间走来,走进房间,只见南宫列坐在床边,单手搭在剑心手腕之上,双眉紧锁,轻轻点了点头。
云凡三人轻轻走了上前,只见剑心脸色苍白,尽是憔悴之容,然而双眼清亮,已不似先前昏迷之象。剑心初见云凡,心中欢喜,不由眼中一热,低声道:“哥哥!”
云凡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多言,却见南宫列将她手腕放下,轻轻站了起来,云凡道:“前辈,不知剑心身体如何?”
南宫列捋了捋胡须,淡淡道:“她身上毒素已清,脉象平稳,实无大碍,不必担心了!”
云凡脸上一喜,躬身道:“多谢前辈。”
南宫列忽的见到女儿俏丽云凡身后,两人十指紧扣,尚未分开,不由冷哼一声。南宫燕脸上一红,忙将手从云凡手中抽了出来,低声道:“爹!”
南宫列脸色铁青,轻捋胡须,应声道:“嗯!”
只见他冷冷望了云凡一眼,道:“她身上毒素虽清,身子却虚弱的紧,你们都退了下去,让她好好休息吧!”
“是!”众人闻言,徐徐退了出去。
南宫列忽然转身对云凡言道:“你随我来!”
云凡一怔,不知他唤自己何意,南宫燕见爹爹脸色微青,只怕要为难云凡,当下便要跟了去,却听南宫列低声道:“燕儿,你也留在此地,不可跟来。”
云凡向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南宫燕才努起嘴唇,白了南宫列一眼,心有不愿的应了一声,“是!”
南宫列也不在意,大步走了开去,云凡也跟在其后,缓缓向后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