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萧娘咯咯娇笑,低声道:“妹妹可是为了感情之事落泪?”
王兮兮俏脸一红,忙别过头去,啐道:“你说什么?谁又落泪了,哼!”
水萧娘道:“妹妹莫要着恼,且听姐姐一言!”
她见王兮兮独自娇羞,不再答话,便笑道:“奴家我虚长你几岁,却是过来人了!姐姐今日就斗胆一问,妹妹可是对那姓裴的俏哥哥颇有情谊?”
王兮兮被说中心事,不由脸上红霞乱飞,支支吾吾一番娇嗔,却是言无所以。水萧娘娇声一笑,但转而便面作忿忿不平,寒声道:“只可恨那姓许的小浪蹄子勾引掺和,忒也可恶!”
如此一番言语,却正中王兮兮下怀,王兮兮一时不禁大喜,道:“这位姐姐也认为姓许的实在讨厌么?”
水萧娘听罢心中暗喜,面上却仍作不平,道:“不错!似这等专爱勾引男人的放荡女子,自然可恶透顶,哼!”
王兮兮闻言,直感到眼前之人实在可做生平知己者也,立时生出亲近,道:“姐姐说的大有道理,只可惜冲哥他……冲哥他似乎已经被那臭丫头惑了心智了……”
水萧娘见王兮兮似有无限伤怀,不禁暗暗嗤笑,却道:“既然妹妹也看不惯那姓许的浪蹄子,不如便与奴家联手,咱姊妹一举除了这祸害如何?”
王兮兮大喜,抚了抚怀中古琴,道:“一切便依姐姐所言!”
这二女所言书来麻烦,实则不过片刻而已。
且把闲话休提,却说有那莫放暂挡韩橐驼,裴冲和许秋师姐弟趁隙慌忙照顾师父。但见许若水面色苍白,竟是毫无血色。更是咳嗽连连,虚弱摇晃。
二人惶急,裴冲顾不得怒视胡搅蛮缠的王兮兮,许秋更是忙自包裹中取来丹丸喂了许若水,然却良久难愈。
裴冲一时心下大乱,转眼又瞧许秋,却发现师姐也是唇齿发白,脸色泛着铁青。他深知师姐虽然一剑伤退王兮兮,却也被王兮兮古怪的琴声音波坏了真力气血,不由得冷哼一声,面向那边王兮兮,喝道:“王姑娘,你做的好事!”
王兮兮不禁气苦,然张口无言。只闻水萧娘咯咯娇笑,道:“小哥哥,何必凶奴家的姊妹。嘿,今日咱们这帮四海为家的人既然如此有缘,何不趁机亲近一番!”说罢两柄短剑一摆,直取向了三人。
裴冲虽然一身功力犹被鬼面书生韩橐驼的毒药压制,但眼见水萧娘奔如脱兔,短剑攻来,哪里能容她放肆。当下冷笑一声,仗着《二十八星宿剑法》的招式精妙,迎了上去。
“毒妇,裴某正要与你理会当年恩怨,接招吧!”
只见寒光缭乱之中,这一式“心宿七式”狠辣至极。水萧娘吃了一惊,只觉从头到脚各大要害还未曾中招,便已被剑光寒风刮得瑟瑟发抖。她忙退一步,转向兀自神情恍惚的王兮兮,喊道:“有奴家抵住你家冲哥,妹妹此时不去除了姓许的丫头,更待何时!”
王兮兮闻言猛然醒过神来,古色古香的宝琴一摆,不再迟疑向许秋那处走去。裴冲见状生怕王兮兮又要造次,忙使“心宿七式”变化“房宿七式”,那一柄四尺长剑于水萧娘的攻势,却是越来越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