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盏油灯,细小的火苗摇摇曳曳,散发着微弱的朦胧。二人不知为何都感到一阵烦躁。
也是合该两人有此孽缘,尴尬而又诡异的气氛缓缓弥漫,姐弟二人都是目光闪烁,茫然四顾以解内心的细微不安。然而房屋狭小,终要四目相对。裴冲突觉丹田内一股燥热直窜顶门,眨眼间遍布全身。他直感到血脉贲张、**如焚,竟然难以把持。
他痴痴的看着对面的许秋,只觉那玲珑凹凸的娇躯极为惹火,清纯的娇颜此刻竟然如此可人。裴冲禁不住内心强烈的激荡,控制不了平日里极为听话的双腿,蹒跚着向许秋靠近,柔声念道:“师姐……”
而此刻的许秋一张娇颜亦是红润似火,她艰难的细细娇喘、心扉混乱,直感到欲海如潮水般在体内激流奔涌。她的一颗心儿亦如同化身成一只小兔,突突乱跳,难以自拔。裴冲的轻声呼唤犹如靡靡天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回应。
“师……师弟,怎么这般热啊!你……你还是去把窗户打开吧……”说罢禁不住双手乱扯,意识渐渐朦胧,竟当着裴冲之面扯开了肩头的衣衫。
裴冲乍然见到许颜洁白如藕的香肩,又看她衣衫半解、鬓云散乱的惊艳模样,体内的那股邪火‘噌’一下冲昏了脑袋,本是起身向窗边迈去的步子不由一顿,气喘吁吁间竟改向许秋香艳的娇躯,大步上前一把将之揽入了怀中,喷着炽热的气息低头便吻在了许秋的红唇之上。
这一吻让两人都是身躯一震,许秋更是心头一酥软在了裴冲的怀里。裴冲见状一阵手忙脚乱,竟不顾一切胡乱扯开许颜腰间的丝带,脱掉了自己上身的青衫,露出了一身好似虬龙般盘纵有力的腱子肉。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裴冲意乱情迷,舌尖更是肆无忌惮,莽莽撞撞抻入了许秋的樱桃小嘴乱拱乱撞。而许秋亦是娇喘吁吁,嘤咛娇喘热烈的回应着,一双剪水双瞳半眯着,好似含着一汪春水般迷离。裴冲彻底迷失了,他一边解着二人杂乱的衣衫,一边搂抱着许秋向床上走去。
灯火渐息,夜色愈浓……
良久,客房内才再次变作毫无声息。漆黑而又安静,俄顷方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条长大的健硕身影慢慢晃动之后,那只熄灭的油灯也燃起了一丝亮光。
灯光虽然微弱,屋内的一片狼藉却也足够尽收眼底。只见那裴冲**着上身,安坐在桌前一动不动,那铁青的脸上一副神情彷徨。而那糟乱软床上的许秋一双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呆滞,只顾双手紧紧环抱着蜷缩的双腿,对那裸露的惊艳却恍若未觉一般。
静静的客室内落针可闻,直过良久,那床上才渐渐传来了阵阵轻轻的啜泣声。那啜泣声虽然轻微,却让裴冲如雷贯耳,饶是如此,却也不敢向身后张望哪怕一眼。
裴冲只觉如坐针毡,仿佛时光停滞不前。俄顷,只听得悉悉索索一阵声响,便见那一脸怔怔无神的许秋绕过坐立不安的裴冲,自顾朝门边行去。裴冲见状不禁心头骤紧,顿了一顿,张口道:“师姐,你……”他本想说些什么,无奈却是欲言无声。
那许秋听得呼唤不过全身一震,却并不停留。堪堪要到门口之际,那木门却陡然被一脚踢开,二人慌乱去瞧,却正是那妩媚风骚的水萧娘。
姐弟二人正觉无措,却只见那水萧娘搔首弄姿,一脸刻薄媚笑,道:“咯咯……你二人毫无名分,竟然躲在这里苟合!咯咯……真不要脸……”
闻听此言,裴冲霎时明白此事定然与这妖妇脱不了干系,一时大怒,喝道:“好你个毒妇,如此卑鄙,竟然用这等手段坑害我师姐弟二人,今日裴某定叫你不得好死!”说罢便要将师姐许秋拉到身边。
哪知许秋只是一呆,竟躲过裴冲伸来的手臂,自顾夺门走了。水萧娘见裴冲一副心如刀割,不由心下大快,娇笑回应,道:“便是奴家安排,又能怎样?咯咯,你姐弟二人不正是早有心意了么,啊哈哈……”
原来水萧娘只因嫉恨许秋容貌,更恼恨裴冲当年引来的大仇人杀害情郎,便故意往那掌柜身上靠近,命其使这霸道无比的**给裴冲二人送去。这“阴阳合欢散”一经服下,根本难以抵御。三日之内若不行男女好事,便会**焚身、七窍流血而死。如此裴冲二人若不苟合便会身死,若行了好事便只能在阴暗羞愧中苟活,痛不欲生岂不大快其心。那掌柜的软玉在怀,心怀激荡之下自然没口子答应,这才害了裴冲二人。
且说水萧娘受伤颇重短时间内不能痊愈,不敢出手,只在娇笑连连。裴冲见走了师姐,只觉那水萧娘笑声好不烦人,当下大吼一声,“潜阳指”连连抻出,一发儿全都点向了水萧娘。
但水萧娘对这强横霸道的指功却早有防备,一见不好抽身便退,仗着她那一身倏忽快绝的身法却是退的毫发无损。裴冲大怒,见水萧娘意欲脱身,大步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