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和沈家在你和我们家少主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指腹为婚了。之前平阳王还担心张沈两家同生男儿,若是指腹为婚怕是要被人指为断袖了呢!你们说,好不好笑,哈哈哈......”尹良记起往事,整个人变得杀气全无,与刚刚那副要杀要死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一点都不好笑!”
夕灵从刚才开始,反应就有些过激。听闻家中出事本就欢喜不得,现如今又莫名其妙地得知自己其实有婚约在身,不知道在哪里还有一个指腹为婚的丈夫,这丈夫一家还是当今皇上正在追捕的反贼,家里人也因此遭了殃。听到这里,试问谁还能为一个听起来就不好笑的笑话而开怀大笑呢?
尹良见大家丝毫没有笑意,也不觉着尴尬,独自冷哼了两声,道:“你现在这个反应也怪不得你,平阳王一家满门抄斩,唯一遗落在凡尘的少主又下落不明,如今你家又更是连累受害,你不想承认与我们平阳王府的关系也是正常。”尹良说话的声音异常平静,他似乎早已看破了这纷纷扰扰的尘世。
“你!”夕灵听得出来尹良正在讽刺他们沈家不能与张家共患难,但实情如何,作为沈家唯一的孩子,夕灵也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是真是假。
“好了!”长庸实在没心思与他们扯犊子,漫不经心地敷衍道,“什么事去了皇宫自然都一清二楚了!”说罢一手拎起身旁梨花带雨的安宁踏上了奔雷剑,一边示意尹良带路。
长道召来凌风,带着尹良一路向北驶向长安城。
长安城,乃当下京都,皇宫必定在其范围之内,天牢如是。不管是与皇帝周旋,还是硬碰硬地劫天牢,长安不得不去。
至于刚刚夕灵他们所处之地,其实就是夕灵的老家——江都。这也是为什么尹良会在那里的原因,他一直在江都城附近,一直在等着夕灵的出现。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从冥界出来,冥王的送行便把他们一行人没头没脑地带回了江都,一个离冥界十万八千里的繁华都市。
“夕灵,你和我共乘驰电剑,可好?”远卿见他们远去,又见夕灵呆呆地毫无动静,便试探性地轻声询问道。
夕灵呆若木鸡,就连眼珠也一动不动,远卿不免担忧不已,却也知道她心中忧虑,便继续柔声劝道:“既来之则安之,有我在,又有大师兄他们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远卿。”
“嗯。”
“你说,尹良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夕灵的眼睛像一把利剑直勾勾地望着远卿。
远卿故意躲闪,眼神偏离,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常言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管真假,我们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了。再说了,这件事情你也不知道,况且你父母也没有和你提过,不是吗?”
“他们是没有和我提过,但我觉得尹良不像是在说假话。反而是爹爹和娘亲好像有些古怪,小时候就有古怪......”夕灵大概是回想起了什么可以与尹良的话呼应的事情,正陷入其中,愈陷愈深。
远卿见状,立马打断道:“不要再想什么小时候的事情了。当务之急就是赶去长安,救出你的父亲母亲,到时候再问他们不就好了?”
“可是......”
“好了好了,不要可是了。我们要是再不出发,我可不能保证自己再加上一个分量不轻的你,乘着驰电剑还能赶上你那两个身手不凡的师兄。”远卿打趣道。
夕灵顿时哭笑不得,小粉拳二话不说就捶在了远卿的胸膛上,嘴里还骂道:“你说谁分量不轻了!我......我可以自己御剑飞行,谁要和你共乘一剑,璇雨!”
夕灵说罢赌气招手直唤璇雨剑,被远卿一把拦下,求饶道:“好好好,是我错是我错。求夕灵姑娘和小生共乘一剑,路上也算有个伴儿,可好?”
“哼,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依你便是,走吧。”夕灵总算被逗乐,乐呵呵地上了驰电剑。
“好嘞,多谢夕灵姑娘抬爱。”远卿脸上赔笑,心里却百感交集,不敢妄自言语,与夕灵两人乘着驰电剑往长道他们那个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