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道并没有和远卿在一起?
长庸心中困惑愈来愈多,眉头也越皱越紧。
“奇怪,夕灵和大师兄怎么没有和远卿在一起?”安宁也看出了端倪,自言自语地问着。
远处的远卿逐渐靠近天牢,那后面黑压压的押送之人也越发清晰起来。他们身着盔甲,一个个都身材魁梧,走起路起步伐整齐,军纪严明的模样着实有些令人费解。
恍惚间,长庸顿感不适,他的眉心微微触动着,鼻子轻嗅着什么,眼神也不自觉地有些不同。
“是‘千里香余’。”长庸喃喃自语。
随后他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舒展眉心,笑道:“大师兄果然是大师兄。”
安宁一心留神于远卿,倒是没有顾到身边长庸的自言自语,看着远卿慢慢接近天牢,也看着就要被押解进去了,心里不免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长庸师兄,远卿他好像要被关进天牢里了!怎么办啊?”安宁不敢大声嚷嚷,只得在长庸耳边细语道。
“放心吧,大师兄自有打算,我们见机行事。”
“大师兄?”
长庸远望着远卿进牢,解释道:“张远卿身上有我们蜀山独有的‘千里香余’粉末,这种东西主要用于追踪与定位,想必现在他和夕灵正在往我们这里赶。这样一来,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然后共商对策就好。”
安宁似懂非懂,连连点头。
长庸得到长道的一点点消息之后,整个人变得轻松了不少,他看着安宁一知半解的样子,只觉得惹人怜爱,便伸手轻轻触碰着安宁的头顶,然后继续说道:“放心吧,张远卿为人机警,吃不了亏的,况且他进天牢,一定与大师兄和夕灵有所打算。”
安宁的脸颊迅速由之前的微红变成了绯红,白里透红粉嫩嫩的小脸再加上那双水汪汪通亮亮的大眼睛,怀春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灌木丛中空间狭小,面对长庸的摸头杀,更是一下子就拉近两人的距离,安宁只觉得自己的脸庞更加贴近长庸炽热的胸膛,但是终她究还是不敢有所接触。
“守了这么久,你若是困了,便伏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吧。”长庸见安宁拘束,又想着从昨晚到现在守在这里,安宁必定是乏了。
安宁的心小鹿似的跳动着,“砰砰砰”地仿佛快要跳出来了。
“没事的,有我守着,你放心休息。”长庸似乎看惯了安宁的羞涩,他只是不懂女人心。
安宁既然不想伏在他身上休息,自己便离远些吧。
长庸慢慢移动,直到他与安宁的那距离足以让安宁一个人躺在那里休息。
这种情商,实在让人汗颜。
“休息吧。”
原来他离她这么远,就是为了腾出地方让她休息。
“我......”安宁哑然,轻叹一声不再说话,默默无闻地双臂抱膝,将自己的整张脸深深地埋入其中。
长庸斜瞥了安宁一眼后,便揉揉充满血丝的双目,继续观察天牢周围的动静。
然而,就在那同一片灌木丛里,还有一个人比长庸他们待的时间更长,更了解天牢的地势情况。
他不动声色地守在那里,等待着他所需要的一颗颗棋子重新聚在一起,然后帮他完成他想要去做的事情。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想到了一切发展的走向;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