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看到师父神色有一些迟疑了起来,也感觉到气氛也变得有一些异样起来,李碧洛心里顿时着急起来,但还是故作一副冰冷的样子。
“哼~不过是区区低阶修士,如此做派,当众请辞,你们还真以为我师父她老人家要为难你们不成?要走就走便是,何必这么虚伪?”
对于李碧洛如嗔似怒的发脾气,好像对常言很不满的样子,昙阳子和巢云子或许可以处之泰然,但正一教的其他人却不能淡定了,嘴角直抽抽。
何为低阶修士?
这几乎是每一个正一教筑基修士的心声,很想反问的一句话,更想说,你李碧洛人虽漂亮,也有一个很不错的师父,但你本人却不过是炼气十层的修士而已,又有怎样的底气,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讲,筑基修士是区区低阶修士?
正一教之人,或许只看到了李碧洛的言词冒犯,对于常言的不满,但昙阳子和巢云子又是何等的老狐狸?又怎会看不出更深一层的用意?
看似指责,当众的轻视,却又何尝不是在帮助常言三人?
毕竟,如果两人刻意为难的话,不想让他们三人离去,这一番言语的斥责,不仅不再是说常言三人的无礼,反而将矛头指向了他们二人的头上,落得一个欺负晚辈的名头?
对于一个修真者而言,或许不在乎这一点名誉损失,却也不愿意轻易沾染这样的恶名。
看似言语很长,却不过是众人各自的念头,不过是发生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几乎是李碧洛的话音刚落不久,神色淡然的昙阳子,就做出了回应:“嗯,你们走吧~”
“谢前辈——”
常言高呼一声,带着张静修二人,再次躬身一拜,异口同声地喊道:“两位前辈,晚辈告辞了。”
然而,就在这个是,转身欲走的常言三人,却被一个大刺刺的一个喊声给叫住了。
“三位道友,请稍等一下!”
一瞬间,几乎是一种条件反射,所有的目光都向着声源的望去,只见巢云子身后的张四海迈步而出,行走之间,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来到常言三人的面前,张四海先是对昙阳子恭敬地施了一个礼,转而看向常言之时,刚想要说些什么之时,却见常言不卑不亢地先开口道:“不知道张道友还有何事?”
“呵呵...常道友,是这样的——”
在诸多的目光注视之下,尤其是巢云子与昙阳子的审视,张四海从容不迫,话语顿了顿之时,目光游离地扫视了张静修一眼,这才含笑继续说道:“常道友,素闻贵门张翀昇道友,在这古城之内,得到了一枚荆棘果,贫道想要与其交换,如何?”
此话一出,顿时四周一片哗然,响起阵阵的倒吸气之声,即便是已经是结丹期修士的昙阳子,也不禁看向了张静修,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明灭不定,瞳孔微微收缩,这一情绪波动转瞬即逝,很好地掩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