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亲儿正在照顾重伤的于萧然。
大夫已经替于萧然敷过创药了,不过于萧然背上伤口又多又深,失血不少,此番下来,少说也得将养个把月了。大夫走时叮嘱亲儿,今晚要照顾好他,切莫让他翻身,将伤口再碰裂了。亲儿一一应了,正想送大夫离开。大夫却伸手讨要诊金,亲儿一愣,这才想起他和阿木身上并未带银子。想起之前落月买钗花时,提过银子的事,亲儿便让大夫稍等片刻。
亲儿去到隔壁,落月的房门外敲了敲,没人应,便又到再旁边的,暝蝶的房间敲门,依旧没人应声。亲儿刚觉得奇怪,就听见屋里传出一声瓷器摔碎的脆响。
亲儿以为暝蝶有事,赶忙冲进屋内。
就见,屋内床上,落月挽着袖子,露出两截白瓷玉臂,坐在床边,惊诧又慌乱地看着门口的亲儿。
亲儿见地上摔碎了装药粉的瓷瓶,便走上前将其捡起来。岂料望见暝蝶的床上,正趴着一个赤身露背的男人。男人右肩肩头横了一道血口,长约寸余,与暝蝶右翅上伤口一样。
亲儿这才惊觉,一直维持着妖兽原形的暝蝶,竟然也能化成人形。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还有些暧昧。
落月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朝亲儿猛摆手,红着脸解释道:“亲儿你误会了,我和他什么也没做!他虽然化了人形,还没穿衣服,可我真的什么都没看。”
亲儿一愣,心道我也没说你们俩干了什么呀?落月这是怎么了……
暝蝶伸手将床边的被单盖在身上,抱怨道:“到底还敷不敷药?”
落月看看暝蝶,又看看亲儿,脸红得更厉害了。亲儿没有察觉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想起大夫还在等着诊金,这才跟落月要了银子离开。
打发走大夫后,亲儿轻轻将于萧然的房门合上。经过阿木的房门时,亲儿顿住,眼前突然浮现出,之前于萧然抱她时,阿木的眼神。
那眼神鸷暗又深沉,即便现在想起来,亲儿仍觉得害怕。即便如此,亲儿仍想看看阿木休息地可好,便没有敲门,就进屋去了。
岂料,亲儿一进门,就见一抹紫色身影,从窗户疾掠而出。亲儿大惊,以为又来了歹人要伤害阿木,疾跑到窗边,想要去寻那抹身影,却被身后阿木叫住。
“你有什么事么?”阿木的声音有些疏远,不似往日温柔。
亲儿缓缓回身,就见地上落了一方紫色锦帕。阿木见亲儿呆呆地盯着地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那人走时,遗落在地上的锦帕。
阿木不自觉地眉头轻蹙,亲儿上前将那锦帕捡起,抬眸看着阿木,问道:“那人是谁?”
阿木一双剑眉皱的更深,紫眸中有一些亲儿看不明白的情愫烁动。
“你无须知道……”
亲儿听到阿木这样说着,心头一揪,右手的剧痛又沿着手臂渐渐攀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