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点了点头,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问:“他是什么属性的筋络气?”
右卫一怔,不觉皱起眉头来,“这也是最让在下感到困惑的,与这小子交战,根本没发现这小子的筋络气。有点像大地属性,但他又挥舞着一把剑。”
柳川在营帐之中来回踱着步子,想了一会儿,问:“若是你与那邪教贼人交战,可有必胜的把握?”
右卫仔细想了一想,“从那火球的火焰来看,这邪教贼人明显是处于下行。在下若是拿下他,倒也不是不可。只是。”
柳川停了下来,看着右卫。“只是什么?”
右卫拱了拱手,“恐怕在下也不得全身而退。受点小伤也是难免。”
柳川的嘴角微微上扬,大叫三声“好好好!”顿时,整个黑旗军的营帐内都回荡着柳川哈哈的笑声。
另一边,小黑跟着丁安沿着这条河流向前走着。
就在这时,小黑内心突然出现一种十分畅快淋漓的感觉,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呼唤着自己一般,便停了下来。小黑自然是看不见自己丹田的情况,否则就会发现丹田之中那从盒子上被吸入体内的符文赫然发光。
这种感觉,在之前寻找大门踪迹之时也出现过。不用多想,小黑筋络气游走起来,脑子里立刻浮现一个场景。
场景最显眼的是一个红衣人,手里拿着一包像是粉末一般的东西,从河流的上游之处倒入水中。
“怎么了?”丁安看小黑停下不动,问到。
小黑深深地看着远方,说:“这些人把盐洒进水里做什么?”
丁安有些疑惑,“什么盐?”
“我看到有一个红衣人将一包像盐一样的东西倒在这条河的上游。”
画面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有些泛黄的下午,还有那个陌生的红衣人。
丁安心里狠狠地颤了颤,十年了,他整整找了十年!
丁安本来有着幸福的家庭,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个不知名的人抓住了自己,将一些盐一样的东西放入水杯中让自己的父母服下。接下来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明显不是为了钱来的。然后就放了自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就也不是为仇而来。
年轻的丁安猜不出着红衣人的目的,而且当天父母还是十分正常的。
就在两天之后,自己的父母开始有些不太对劲。母亲做的饭菜,那些肉全是生的,而且丁安觉得自己的父母对家里圈养的家禽有着莫名的欲望。
直到有一天。
丁安睡得有些浅,开门声将他惊醒,张开眼却是发现有一个诡异的声音往自己床边走来。丁安害怕极了,抓着被子直发抖。
来人越来越近了,月光照在来人脸上,丁安有些吃惊。这分明是,“母亲?”
那黑影听到了,浑身一抖,一阵牙齿磨动的声音过后,才放出那熟悉的语调出来。“小安啊,没事,母亲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盖被子。”
远处大树上,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看了实验失败了。
丁安的母亲直到丁安睡着后才离开了房间,月光下,那指甲断裂,鲜血直流的双手显得格外惊人。她的脸上,牙齿咬得紧紧的,嘴边流出血来,那一声“母亲。”让她感到分外动人。
其实这药并没有失败,而且很成功。只是这神秘人显然没有了解到“爱”的力量。
本来丁安母亲已经丧失了自我,丁安的那一声“母亲”强行将她的人性呼唤了回来。
这,是我的儿子啊。
纵使自己变成僵尸了也好,就算世界末日了也罢,我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孩子的。
绝对不会!
这件事情的第二天,丁安父母就被城里的上一层发现。为了其他人的安危,没办法,只能将其消灭。
丁安就站在行刑的台子下面,带着弟弟,看着台上龇牙咧嘴的父母。那一声声野兽般的吼叫触动着所有人的内心。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