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师!”那青年看着乐毅颇为着急,“老师,你为何还不做应对啊,敌军都要靠近我们本阵了,还不快点让左右的士卒回来设防?”
“小子,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像黎公这样子的武将,你在其前面摆设再多的防线与人都是毫无用处,因为在其身前的人连拿起武器的胆气都没有,又如何能够抵挡!”乐毅神色感慨,见这青年还是不知,乐毅下了两道命令后深有体会道,“一个黎公并不可怕,毕竟其再强也只是武道三层,而非神!”
“但是当黎公站在黎公军的最前列的时候,整个黎公军的杀气力量就会加持在黎公的身上,试问!”
“一个人如何对抗数万人?!”
青年闻言还是诧异不已,看向那已经破了第二阵的黎公军,即便隔了数十丈距离,仍然能够感受到那吞噬天地的恐怖气息,咽了一口口水,似乎相信了乐毅所说,“那老师,这等人物该如何对付……”
“奔袭的猛虎果然可怕,但是断其四肢,折其虎牙,不过是一只病猫罢了!”乐毅伸出两只手,左右合十,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响声,先前让左右两军从后厮杀的命令已经发挥出了效果,前进的黎公军的势头明显慢了不少。
身处层层包围当中的黎公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不对劲,但是其如今能做的只能是继续前进,与乐毅的较量便是究竟是黎公的尾巴消失的快,还是黎公突破的速度更快!
一如当年与大衍大将李誉的一战,本能与谋略的对战,最后黎公胜了,本能赢了。
而此处战场的边上小坡上,从山脉中前行过来的陈向北看到下方的局势面色一肃,“看来黎公已经陷入一定困境当中了!”
“所以我才说,出来才有功劳拿,在函谷关上呆着只能看看罢了,诸位将士们,随我冲!”陈向北一声令下,带领着一千人往山下的乐毅军冲去,并非冲入,而是在黎公军的左边与黎公军互相关照,形成一种将中间一部分乐毅军包裹的感觉,毕竟一千人冲入这大军当中,只是石沉大海,掀不起半点波澜,而如此做法,却是能够大大减轻黎公军的心理压力还将这压力传到乐毅军处!
“左边!”黎公见到左边出现了一队莫名的援军,心中松了一口气,没有迟疑向左边靠近,瞬间压力就少了许多。
“那是从何而来的军队?”观察这战况的乐毅皱了皱眉,若没有陈向北这一千援军,他乐毅有足够的信心让黎公和他的三万黎公军统统留在此地!
“不知道,但看样子应该不是这边屯田兵的军队,不过那为首者,好年轻!”
“看起来是个英才,可惜,生不逢时!”乐毅眨了眨眼,让两名颇具名声的杀手去狙杀陈向北,这两人虽然不过是武道一层,但是两人佩服天衣无缝,寻常将领,在两人的攻势下无人可以生还!
“黄口小儿,拿命来!”两名杀手一人持戟,一人持剑冲向陈向北,陈向北轻轻一笑,看了眼边上的芈犯奀道,“我左边一个,你右边一个!”
芈犯奀点了点头,刹那间,手中的铁枪不知道何时刺出,在那持剑杀手头上穿出一个大窟窿,而陈向北的寒芒刀也是眨眼间闪过,将另一名杀手从中劈成了两半,连人带马从鲜血当中穿过,少年白衣浴血,却如雪中冷梅,一般清新脱俗!
“黎公,不可再继续往前深入!”陈向北朝着黎公大声嘶吼了一声,陈向北站在队列之外,自然比再人群当中的黎公要看得清楚,乐毅在短短的几息时间就已经将前方的阵型改变,此阵陈向北闻所未闻,但是不断流动的士卒,恍若吞噬人的无尽漩涡,便能够感受到其中透露出的恐怖。
“向左,突围!”黎公调转马头,犹如一柄利剑从大衍军的左侧成功突围,与陈向北的一千轻骑汇合之后回到山壁当中。
乐毅眨了眨眼,右手一伸,示意各营返回本阵,重振旗鼓,这一次,只能说是与黎公军占据了五五之数,若非陈向北,他乐毅有信心将黎公折戟此地,若是最后一刻黎公再深入一点,他乐毅的漩涡阵法也可以让黎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