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之主,当坐享天下,尉迟静水只想看看天下安宁的景象!”
“如此便好,你要那从龙之功也好,想与你那些师兄弟较量较量也好,桐儿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他不会负你,只望你尉迟静水莫要负他!”楚离吐出一口气,躺在了太师椅上,踢了那管家一脚,让其去找楚桐回来又道,“等我拿孩子回来,老夫便跟你和他说说老夫积攒了多年的老本!”
大京城,田善的队列朝着城中没有停留径直而入,那红色大蟒袍的宦官坐在田善所在马车前方,耳听八方,那身后百骑马踏飞燕也是如临大敌,手握长枪,反倒是坐在马车当中的田善一脸淡然,丝毫没有半点慌乱的意思。
“先生,这可是走那龙潭虎穴,你就没一点担心?”陆逊见自己的老师田善还是在那边安然的剥着柿子,完全没有到那龙潭虎穴的模样,见陆逊如临大敌,田善乐呵呵一笑道,“逊啊,平日里这般聪明的人,怎么出了临淄城便想不通了?”
“到了这大京,我们只会更安全,不会更危险,他镇北王不能让我们死在此地,我一死,陛下必定迁怒于镇北王,如果其还想要抱住他那一家子,就得要保全我的安危,大京城外,我怕他镇北王出手,可能是顾忌吴公公的手段,想象中的杀招没有出现,到了此地,便是我田善一人又有何妨?”
陆逊看着自家老师豪气冲天,也是佩然,道理谁都知道,但是命只有一条,若是他镇北王不管不顾,那便是两败俱伤,都没讨好了。
镇北王府,大开中门,这可是十几年未曾有过的情况,田善走下马车,看着那门口所立着的镇北王楚离,不卑不亢的一拱手道,“田善见过镇北王!”
镇北王冷哼一声,没有给田善什么好脸色,一振袖口道,“田大人,不知来这大京有何贵干?此地荒凉多尘,若是伤到了田大人身体本王可担当不起,论威风,本王拍马也不及你田善半点,一跺脚一挥手,便去了大京边上数个门派世家,着实厉害!”
“无非是些不停管束的无法无天之辈,我大衍安然国土,不需要此等乱民所在!”田善负手看着镇北王,侧身让开一条道给身后的吴公公,后者缓步上前,从袖袍中取出了一份圣旨展开尖声道,“镇北王,淑妃近日染上风寒,体魄甚是不佳,朕曾探病于淑娴宫,见淑妃神色哀然,惆怅万分,还请镇北王回宫见见淑妃,已尽子孝,朕亦闻镇北王身体不好,宫中太医众多,想必能帮镇北王根治完全,若是镇北王病倒,可谓大衍之大柱倾倒,朕决不允许!”
“镇北王,陛下可是非常关心你啊,可莫要让陛下一番苦心作废了。”吴公公含笑将圣旨放在了楚离的手中,后者接过圣旨时已是双眼含泪哽咽道,“本王未曾想到老母已是病倒如此地步,田大人,吴公公还请放心,本王明日便启程去临淄看看我那老母,今日天色不早,也请田大人到屋中歇息一二,明日一道上路。”
田善神色阴郁地应了下来,跟着镇北王走入这府邸当中,一路所见怪石奇珍,不可胜数,田善眼观鼻鼻观心,到了楚离准备的房间之后看向吴公公道,“今晚便靠吴公公本事了,今晚可谓是最为危险!”
陆逊不解问道,“先生,你不是说到了这大京便不会有任何问题,怎般又生了他事危机?”
田善深吸一口气略带惑然道,“陛下此番准备了两道圣旨,这第一道乃是囚禁镇北王之策,提出来便是让镇北王断然拒绝,好让其无法拒绝这第二道削兵减财之策,但如今镇北王接了这第一道圣旨,那便是想让我田善埋骨此地,之后再托各方关系,将我之死的责任撇干净,镇北王,果然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人物!”
“首辅还请宽心,世人不知我吴桂的能耐,不妨今日好好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牢不可破!”吴公公起身站在房屋大门口,负手而立,如若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