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场中陈向北身上的伤势是愈发的严重,对每一个上来的剑客都是以以伤换伤的方式交手,即便伤势严重,但陈向北双目清明,手中千锻剑更是蜂鸣不断,吃了十几把剑之后,千锻剑的剑灵似乎也开了灵智,雀跃无比。
芈犯奀捂着小樱的眼,免得其看到陈向北这副模样而感到伤心,对着越南飞怅然道,“前辈,你有没有觉得向北他有几分前辈年轻时的风采?即便不多,但那叱咤年轻一辈的傲气风气是实实在在的。”
越南飞看着陈向北,目中涟漪四散,他清楚陈向北的意图,但是自己握了几十年的剑既然放下,想要再次拿起来又岂是这般简单?虽然自己无法拿剑,但是越南飞心中已经决定将自己的杀人剑术传授最为有用的几招给陈向北,让这个至始至终保持一个敬心的少年不白做这些事!
“爷爷,你为什么不让我上去?”杨坤身边,一黄色衣裳短发女子拉着杨琨的手臂晃道,杨琨疼爱的摸了摸女子的脑袋道,“小双啊,你一个女孩子不适合做这事,而且这少年已是逼上梁山,撑不了多久了,你上去即便胜了也没什么光彩,若是不小心输了,那我铸剑山庄可就成一个笑话了,爷爷让你练剑也只是让你强身健体,没有让你去跟其他人拼个你死我活,拿着这倩女剑去后面自己耍去,这里不用你来胡闹!”
女子吐了吐舌头,见自家爷爷神色认真,拿过倩女剑哼了一声往后院走去。而场上陈向北一如杨坤所说,再又打断了两柄剑之后,在面对再一个剑客之时,陈向北总算是力竭了,连千锻剑招架都已经难以做到,一个不甚,肩膀就被对方长剑刺到,若不是退步及时,这一剑便能将陈向北的肩膀刺透,那得势的剑客手上动作更快,大有将陈向北斩杀此地的意思,长剑之上充斥着真气,气势虽不万分磅礴,但若是砸在陈向北身上,若是其没有将那髓玉软甲打开,注定会被砸成重伤乃至身死。
这一刻,越南飞见陈向北面对生死仍不放下那一口气,不禁心神一动,想到自己在观海城面对老龙王最后一剑时的泄气,想到了自己数十年练的那一口剑气在那一次尽数散去,不禁放声道,“小子,出剑!!”
陈向北闻言嘴角一笑,正欲拔出湛卢剑,就听天际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老前辈叫剑,剑自来!”话尚未讲完,一道流光从山庄的另一头眨眼就到道场中间,一剑落在陈向北身前,掀起的波澜将那出剑剑客直接掀翻,接着便见两道人影在山庄的门口出现,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男子头带玉冠,一身靛青色阴阳道袍,女子正值芳华,满脸带笑,抓着男子的衣襟,此二人正是上山而来的秦月冠!
“秦岭剑仙秦月冠!”道场中人但凡有些江湖资历的人都一眼认出了秦月冠,若说他们是练剑的小子,那秦月冠就无疑是他们的爷爷辈,纷纷起身对着秦月冠双手抱拳以示敬意,连原本坐在高台上的铸剑山庄庄主杨琨也坐不住,径直起身来到秦月冠身前拱手道,“剑仙来此地不知所为何事?若是论剑,杨某比定扫榻以迎,让燕地的剑门听听剑仙的心得!”
“指教说不上,随便说几句倒也不是不可,诸位既然如此盛情,秦某也不好辜负了大家的好意。”秦月冠大步流星,直接来到了道场中央,看了一眼众人郎朗开口便将自己领会的几分剑道告诉在场各人。
剑道一途,虽有苟藏自家剑术,但到了秦月冠这般境界,所想看到的更是剑道大家犹如满天星,开遍天下的那般气象。半晌之后,秦月冠方才停下,见在场诸位沉浸其中,也没叫醒众人,迈步走向越南飞身前一拱手道,“老前辈,不知道是否还记得月冠?”
越南飞一愣神,心知其说的不是那秦岭剑仙的身份,搜遍了脑海也没有秦月冠其他印象,见越南飞如此,秦月冠轻轻一笑道,“老前辈果然是宅心仁厚,当年在秦岭一带前辈可是出剑救下了一对母子,当年前辈救下秦某与家母,此般恩情,秦某可没有忘!”
“老前辈既然心中想要出剑,那么想必再铸出一把剑也不是什么问题!明月观愿做前辈铸剑之地!”秦月冠双手抱拳,此言一出,可谓是惊天霹雳,场中所有人看向越南飞,后者面露迟疑之色,看了眼陈向北,正欲开口时陈向北就笑道,“前辈既然有了地方好去,那便去吧,向北这里可是撑不起前辈的吃喝了!”
“你这小子,真的是……”越南飞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陈向北的肩膀欣慰道,“长高了,长大了,有子如你,江湖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