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山庄的阁楼之上,楚怀静静的等着座前的青年喝着茶,如此行径可谓是天方夜谭,堂堂燕王,如今即便是大衍君王楚霸见上都要称呼一句叔父的楚怀,身份何其贵重,而其身后的黑伯见怪不怪,似乎早已熟悉这般情况,只能说明这坐着的青年究竟是何等重要,值得楚怀礼贤下士!
“凤元,你究竟如何看待陈向北此人?若是真的危险至极,就算填上一百一千的重骑我也要让其埋在此地,若是不重要,就任由着小子在我境内肆意游荡?”楚怀见青年饮完茶,,抓紧机会发问,这被称为凤元的青年伸出一根手指道,“主上,一个人再厉害,也影响不了一场国战,主上莫要因为陈向北他一人的武学天赋而担惊受怕,此人,我自然会去见见,凤元此次过来找主上不是为了此人,而是想要让主上去一个地方和一个人商量商量事情。”
“哦?什么事竟然需要我亲自去一趟?有你凤元在不足以应对?”楚怀倒是颇为意外,自己自从得到凤元的拜谒之后,就全权交予他,在整个燕国境内,除了他楚怀之外,便是他凤元权势最大,即便是自己的嫡子也没有凤元这一个外人来得显赫,而楚怀也从未担心过其背叛谋逆一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楚怀有这般魄力!
“此事还真得主上亲自前去。”凤元见楚怀看来起身看向东方道,“我师弟要过来与主上谈论一笔生意,这生意还是主上亲自定夺为好,毕竟是笔大生意,出了差错凤元可担当不起,我大燕缺金铁不缺马匹,他大金有最大的铁山和工坊,却少了马匹,此中如何交易,还是主上你这个生意人把握得好!”
楚怀闻言露出了一口白牙,右指轻轻的弹了一下耳垂上挂着的金环,发出清脆的金铁声道,“凤元之言,如雷贯耳,这做生意的事就让我来做,凤元放心,亏本不了的!”
说罢,楚怀就起身直接离开了铸剑山庄赶回自己的王府,做生意,若是不知道自家的家底和对方的家底就随便去做,这生意做成了也做的不好,自诩极懂生意经的楚怀是断然不会让此事发生的。
阁楼之上,凤元看向南方的远方眼神稍显迷离道,“大师兄,且让凤元看看,你那主上,能是何许人!”
黑山镇,因为地处黑山下,再加以临近黑山马场,所以此地虽然是个镇子,但是论规模和人流完全不逊色任何一座寻常城池,陈向北三人一路来到黑山镇刚要落脚,就看到一个老道士坐在客栈门口,身着一身灰色道袍,桌上放着一张模糊不清的阴阳太极图,图上又压着一个泛黄的竹木筒,筒里放着几十根高低不等的竹签,闭着双眼一副老神常在的样子。
陈向北心中嘀咕最近怎么老遇到道士之余,却也是想理也不理直接迈进客栈,再给这连骗人技术都不行的老道士送上点吃食就算了,这一次,陈向北是真的觉得这老道士不是什么高手。
“小友还请留步!”在陈向北正要迈入客栈的时候,老道士猛地睁眼看向陈向北正色道,“小友,我见你眼熟,免费给你算上一卦如何?也算是讨一个开门红!”
陈向北闻言,摇了摇头就要拒绝但见到老道士那副凄惨的模样,还是坐在了老道士摊前摇了一根签,竹签落地,上面刻着大凶,避樱四个字,老道士接过之后瞪大眼睛道,“小子,老道士奉劝你一句,这段日子但凡是遇到樱树樱花,亦或是名字里带着樱的人都莫要继续接触了,不然恐怕有生命之危!”
陈向北闻言,眼中的冷色一闪而过,讪讪笑道,“道长所言小子记住了,这里是点银子供道场买些吃食,时候不早了,小子就不多叨扰道长了。”说罢,陈向北就拉着小樱走入了客栈,面对苦着脸的小樱,陈向北俯身捏了捏小樱的脸笑道,“小樱别担心了,这些算命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各个就在你身边陪着你也不会有什么事的知道了吗?”
小樱轻轻的点了点头,只不过心情低落仍然是在所难免,陈向北见此暗自骂了一句自己多事,朝着芈犯奀努了努嘴,自己朝着客栈老板那走去。
客栈之外,老道士苦着脸,嘴里一直嘟囔着如何是好,念叨着念叨着,眼睛一亮抓起桌上陈向北留下的银子径直朝着城中的酒肆走去,转眼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