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于刑地此刻正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这实在已不能算是个人了,严格来说他只能是半个血人了。这是一个五官已难以辩认的人了。他的头脸已是血肉模糊,头发已连皮被拨光,而且是一簇一簇慢慢的揪光的。被称做眼的地方已只有两个大洞,紫色的血洞。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慢慢腐蚀掉的。鼻子里居然有两条长约一寸的长着一张利齿的不知名小虫正在里面辛勤啃食着,一阵“噌噌”的嚼嚼声传来。每嚼一下,这个人就忍不住颤动一下,只有这个人的嘴还看起来有点“嘴”样,但也已是好几瓣了,牙齿也没几颗了,身上更是皮烂肉掉,有的地方已能看到里面的脂肪。腿也已被打烂,只有一双手,这个人的一双手还是完好的。但这并不是刑天兄弟两忽然大发善心,而是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手来做的,譬如画押,(就算人死了,他们也可以抓住死人的手替对方画押)写字(有时候受刑不过时便要用手招了,因为“嘴”已不能使换了。)现在,就连刑天刑地兄弟两都对眼前这个“人”有了一丝佩服,眼前这个只剩下半条命的人居然在开始受刑时便一声没吭。有时刑天和刑地真怀疑这人是不是个天生的哑巴?
但资料告诉他这个人绝不是哑巴,因为被捕前一刻,他还在金水河上与人高歌斗酒呢。而当时他的身份是一个秀才。当地有点声望的秀才。
但当刑部的总捕头赵国走上去叫了一声“悍虎”后,这个平时文弱的秀才忽然就变成了一只虎,“悍虎”。三个一流的捕头眨眼间就被他一根手指敲碎了喉骨,刑部总捕赵国也被他一招扯掉了一条胳膊。就在这时,刑部大人金开忽然出现,二人激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而悍虎也已被缠住。于是赵国等一拥而上,这才将悍虎捉住。
刑天已叹了一口气道:“兄弟,好样的,我们兄弟也知道你是不会说出“龙神”的下落的。说实话,这些苦要搁咱兄弟身上,那早就招了。任谁也在这里捱不过三天的。你竟然捱了七天,兄弟。咱兄弟敬你是条汉子,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招出“龙神”是谁?我就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你的伤也不是问题。我会用雪莲续命膏为你治疗的。那个人抬起手来摇了摇手。刑天刑地对望易眼,叹了一口气。
小王和琳儿走向顶楼,每层都有一个侍者在入口站着。每到一层入口时,小王就会出示一个令牌,令牌上是一个美丽的飞天,然后他就一层层走了上去。进入顶层,入眼便是装饰考究的名贵字画挂满墙壁。一个漂亮的话女子上前轻启朱唇道:“公子请跟我来吧!然后小王就看到了一个老人,一个他看了一眼忽然想哭的老人。长年的沉疴已使得老人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身子也很瘦弱,但老人的眼睛很亮。那是一种睿智的亮。给人一种霸气的亮。如今,这双明亮的眼已不受控制的滚出了两颗泪珠,两颗豆大的泪珠。嘴唇嗫喏着,颤抖着,看着小王,仿佛已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小王忽然一阵心酸,双眼不受控制的湿润了起来,心中已是不由自主的原谅了这个昔年狠心抛弃自己和母亲的人,一个当年无可奈何的人。
金风细雨楼中,王小实看着眼前化为灰烬的丹青。不语。“你还是放不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叹息。一个人悄悄的出现在王小实身后。王小实回过头来就看到了一个妇人,一个相貌普通,但给人一种亲善感觉的妇人。“奶娘”我…。妇人叹了口气道:你已经大了,有些事情应该自己拿主意,而不要听别人的话。二当家海大魁这个人加入我们细雨楼的时间才不过一年,你就把他提拔到了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位置,我知道你自有你做事的道理。我只是想跟你说,做每一件事都要多考虑一会。
王小实颤声道:“奶娘,我…我就是放不下。奶娘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是忘不了得,但自古忠义难以两全之时,当以“义”字为先,王小实颤声道:“可我…可我一闭上眼就…就仿佛看到了父母…。奶娘叹了口气道:“自古成王败寇。你那时不过四岁,事隔这么多年,你竟然还忘不了当年那一幕,可见那件事对你的影响之深。唉!当年乱军之中若非轩辕霸和龙雪儿,你和奶娘恐怕早就…。
王小实叹道:“孩儿知道,当年我父母也是迫不得已才在都城双双自尽的。可若是轩辕家族不进攻我朝,我的父母焉能…。奶娘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你父不勤朝政,不查民苦,滥用佞臣,才致有众判亲离之祸。才会被轩辕家族趁机倔起,一呼百应之下一举攻破。王小实冷笑道:“所以我现在有了机会,现在轩辕家族也已把个天夏国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我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奶娘叹道:“当年若非轩辕相助,我和你早在乱军之中被…。王小实叹了口气道:“这我知道,这些年若非轩辕霸暗中相助,我的金风细雨楼怎能稳站京城地一楼之位,若非他夫人龙雪儿把我送至无相老人之处,我也不会习得这一身冠绝京城的本领。奶娘叹道:“那无相老人性格孤僻,从不收徒,若非龙雪儿拿了昔年族中一块信物。恐怕那无相老人是谁都不理的。而这个机会据说原来是准备留给他们的儿子的。却被你把这个名额给占了。
王小实叹了口气。奶娘又道:“轩辕霸现在想要控回局面,奈何力不从心,你虽不能雪中送炭,但更不能雪上加霜。王小实叹了口气道:“奶娘,您虽说不管我,要我自己拿主意,但我还没拿主意,您到替我拿了一大堆。奶娘一笑。这时,门外亲兵禀到:“楼主,令狐当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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