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头,一亩地才值一两白银,十万两,可真是一笔巨额财富,因此雷猛在返家的路上,心情十分舒畅,此刻他冒着烈日赶路,对于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酯热,好象是恍若未觉,毫不在乎。
如此恶劣的气候,对远行的旅客,简直是一种折磨,因此尽管往日这条大官道上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但是此际,只有少有的几个行人在满头大汗的匆匆而行。
大道上因为没有行道树遮挡,所以视野相当开阔,对熟识之人远在几里以外可得出是老几。
时逢正午,赶路的行人越来越少,官道的北端,这时忽然掀起了漫天黄沙,有经验的长途客一看便知道,一定是有人在纵马狂奔。
滚滚黄尘由远而近,那种铁蹄的震响也从隐约可闻变成了震耳欲聋。
急于赶路的行人面对此种情形,只有无可奈何地纷纷闪避让路,雷猛自不例外。
他退于道旁摇头苦笑,望着那五位由远而近的劲装骑上,不由心中叹道:“江湖中人,为什么如此个个那么霸道?”
说这五位是江湖中人,因为这五人全是清一色的背刀挂囊着骑装,个个都是英风煞煞,威风凛凛。
“忍一时风平浪静,让三分海阔天空”,这是雷猛为人处世的原则之一,虽然他有一技在身,偶尔也出手管管闲事,打抱不平,但那也要看是什么事,象这种旅途司空见惯的纵马霸道之事,他自是犯不着去得罪这些只知有己,目中无人的江湖好汉。
五位骑士距雷猛所立处越来越近,这五人全都是那种“拳头上可站人,胳膊上能跑马”的关东大汉型人物,个个凶悍骠野。为首的那位大汉长着满头棕发,脸上也有着同色虬须,远看此人,活脱脱一副猛狮的形象。
车、船、店、脚、牙,都算得上江湖行当,问届三教九流之列。雷猛又经常地奔波于五湖四海,因此他完全可算得上一个江湖人物,尽管如此,雷猛却从不以江湖人自居,也从不插手江湖事,他认为自己是个商人,是一个正正经经的老实商人。
常年的奔波,使雷猛有着见多识广的经验,对江湖中的一些行当,规矩、名人,怪事,他都不算陌生。
看清楚五位骑士为首之人的相貌,雷猛马上便认出了这仁兄的来头、他皱着眉望着五位,心中嘀咕这:“‘河洛五恶’一向在两河地带打家截舍,怎么“飞象过河’越界到江南来了?”
事情往往总是这么巧,你越怕麻烦,麻烦却偏找你,雷猛正在暗自嘀咕,那五位骑士忽然在雷猛身旁一齐勒住坐骑。猛喝一声道:“小子,大相国寺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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