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时过境迁,也不知道她婚配了没有……
不过像潇郁那样有思想有觉悟的女孩,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嫁做人妇吧?
都这么久了,她还能记得自己吗?
就这样贸然去她家找她,会不会太莽撞了?她会怎么待我?她家人会怎么看?
唉!越是在乎才越是在意,正因为太爱潇郁,浩东这一路上心里像开起了研讨会,把各种情况各种可能都仔细梳理了一遍。
世事难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这句警世名言又无情地被应证了一遍。
还未到潇府大宅,街道上处处张灯结彩,连沿路的树枝上都系上了彩绸和丝带。
这是过什么盛大的节日啊,竟然布置的如此喜庆气派?
正中午的时候,突然鞭炮齐鸣,吹打奏乐之声响彻天外。潇府大门前人头攒动、迎来送往,好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浩东这才看到,潇府那朱漆描金的两扇大红门上,用黑墨蘸着金粉写了两个大大的“囍”字。
这一幕,直让他心里一颤。
爷爷曾说这东陵潇家乃世之名门,像这样大家大业的,应该不会只有潇郁这么一个子女,说不定是她哥哥纳妾、弟弟娶妻也未可知啊。
浩东悄悄拦住一个前去道喜的大婶问道:
“婶子,请问这潇府里是何人嫁娶啊?我是他家远亲,素无来往。如今奉贴前来道贺,却不知道该向谁道喜。”
眼见吉时将至,喜宴也快要开席,大婶急得火急火燎,生怕错过了某道山珍海味、珍馐佳肴,看也不看浩东,不耐烦地说:“你只消向老爷夫人说声恭喜恭喜就得了……”
靠,这还用你说?
浩东大步一迈就跨到那大婶面前,伸手拦住了她,“婶子,您能不能说具体点?”
那大婶气得不行,把脚一跺,狠狠地说了句“是潇家大小姐!”便使劲推开浩东夺路而去。
一听这话,浩东差点儿没瘫坐到地上。
可转念一想,自己来都来了,又这么赶巧,能见证心爱的女孩收获幸福也是好的……
“大表舅冷青,礼钱一百两!”
“三姑父何劲,礼钱黄金一锭!”
账房先生的办公桌都摆上大门口,每位来客依次送礼登记了,就可以进府入席。
浩东见状赶紧溜了过去,混在排队送礼的亲友之中。
别人都是真金白银,自己只有银票,还不知道面额多少,只怕送少了惹人笑话,便把怀里那叠银票抽出了大半,朝那账房先生递了过去。
先生接过那叠钱,看着他足足愣了有半分钟,这才一边提笔记录,一边高声报曰:“礼钱六百两!”
账房先生报完才发现,来宾的姓名都忘了问,便又扯住浩东说:“公子您姓甚名谁,与潇府是何亲戚?”
浩东想了想,非常无奈地说:“我叫前任,是新娘的同学。”
“前任?好奇怪的名字。”账房先生提起笔来竟不知道怎么写法,于是接着问他说:“公子,是哪个前,哪个任啊?”
“前后的前,责任的任!”
浩东没好气地丢下这句,赶紧进门去了。
“大小姐同学前任,礼钱六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