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晨来到了那水晶大门跟前,从怀里掏出一物。
借着那淡蓝色的光芒,北鸣依稀可以看清那是一件漆黑如墨的物件,不大,一只手可以紧紧地握在其中。
当北晨掏出那一物件的时候,北鸣感到自己的眉心一阵瘙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活动一样。
北晨左手拿捏着那黑色的物件,右手却是捏成剑诀一阵比划,最后喝道:
“开!”
一声开过后,那厚重的水晶门竟从中缓慢地向两侧划开,露出那门后面的景象。
首先入眼的是一阵蓝光,随后那蓝光才渐渐削弱了下来。
看着屋内那些巧夺天工的雕饰,每一件都是北鸣之前没有见过甚至是听过的东西。
琳琅满目的物品,空中肆意留空的流光,这些种种东西都打破了北鸣之前十六年的看法。
“鸣儿,父亲亲手打造的这洞府如何?”
“漂,漂亮……”北鸣感到一阵诧异看着自己的父亲疑惑道:“爹,你亲手打造的?”
北鸣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再一次出口确认到。
“没错,当时为父一个人耗时了三个多月才打造成了这样一个可以居住的旷世法宝。”
“法,法宝?”北鸣有些听不太明白了。
北晨此时也未曾想解释什么,直接踏步进了那豪华的洞府之中。
北鸣也在自己娘亲的带领下,踏入了他父亲说的那件“法宝”!
刚一踏入那间屋子,那原本在空中流动的流光便突然窜到了北鸣的身边,围绕着他不断地旋转了起来。
这一幕,吃惊的不光是北鸣了,就连北晨和景翎也是不解,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流动的流光本就是精纯到了极致的真气,此时竟会都聚集到了北鸣的身边,这一幕着实显得有些意外了。
“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北鸣压抑着问道。
北晨又哪里清楚此时的情况,只得含糊道:“也许是这些东西喜欢你也说不定。”
“喜欢我?”北鸣看着那些萦绕着自己不离开的流光很是疑惑:“难道他们也是活的?”
“活的?”景翎听到自己的孩子这么说讶然一笑,解释道:“鸣儿,你要记住,这世间万物皆是有灵的,你要用心去看,去观察。”
“哦。”
屋子里,北晨先是无意地走动着不断地在那些物品身上来回抚摸着;在北鸣的眼里,这好像是自己父亲在对一件物品久逢之后的样子。
景翎搂着北鸣在后面默默地看着,直到北晨没有在有这些举动的时候,才来到了他的身后。
“好久没来,多少还是有些怀恋的。”北晨幽幽地叹道。
曾经,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与这些东西有什么交道,可世事太过无常,他终于还是回到了原来的道路上。
“鸣儿,今天你也够累了,先让你娘亲带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起来之后再说吧,好吗?”
“哦!”北鸣心里的确有着许多许多的疑惑,可他也感到那袭来那阵睡意,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青翎府的面积很大,除了北鸣此时待的正厅尚还有几间房间;北鸣跟着自己的娘亲去的房间是一间最左边的房间,至于其他那几间房间,北鸣也只是匆匆一瞥,现在的他双眼已经感到十分的不堪,不断地眨着。
房间,倒是与大厅差别较大,大厅显得繁华,而房间却是泛着淡淡的温馨。
来不及多看,北鸣便直接扑到在了那张豪华的大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已经疲惫睡去的北鸣,景翎怜爱地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退出了房间。
大厅内,北晨的脸色是一脸的沉闷,眉眼紧紧锁住,被什么事情所牵绊一般。
“晨哥!”景翎的声音响起。
北晨的面色立马一笑,说道:“翎儿,你出来了,鸣儿睡去了吗?”
“刚睡去。”景翎看着一脸笑容的北晨,又问道:“晨哥,怎么了,不开心吗?”
北晨面色一滞,知道自己已经被景翎看破,索性直接开口说:“还是瞒不了你啊,翎儿。”
景翎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北晨:“晨哥,我知道你不想再回去,可为了鸣儿,我们真的别无他法了。”
“是啊,为了鸣儿。”北晨泛着泪光叹道。
看着那一双十几年未在握过任何兵器的双手,北晨都不清楚自己似乎还有当年挥剑质问沧溟的那股霸气了。
“十七年的岁月在以前我们的眼里不过只是有时睁眼闭眼的瞬间罢了,可这十七年我们却是每一天都是踏实地度过的,想想倒是觉得这十几年比以前那些时间珍贵了好多。”
“是啊,没去体验过这种生活的人是断不会理会到这其中的乐趣的。”
北晨的目光突然移向了左起的第三间屋子,他的目光如电,盯着那掩着的房门。
那房门竟在这眼神下微微动了起来,而在这一瞬间,突然响起一声轻吟,随后一道青光突然窜出那屋子,直奔北晨而来。
流光在北晨的跟前突的一下停了下来。
此时,这道流光方才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原来,这并不是一道流离的流光,而是一柄兵刃,泛着淡淡青光的长剑。
剑长三尺不到,剑宽不过三寸左右,整个剑身在青光中竟还泛着一丝淡白之色;剑格晶莹剔透,材质非石非玉,剑柄上刻有点点似是繁星的图案,而剑首的材质却是与剑格一般无二。
“青莹,好久不见了。”
那剑却有灵性,在北晨身边来回转动着,直到被北晨握在了手中,仍是一阵轻颤,显得好是兴奋。
看着这一幕,突然景翎神色一凝,目光转向了刚才飞出青莹剑的房间,北晨也是把目光移向了那里。
“看来,唤语也是感受到了。”北晨笑道。
话毕,只见一道海蓝色的光芒划过空中,出现在了景翎的头顶盘绕着。
那流光只是也不会是一道单纯的流光,同样也是一件兵刃,不过此兵器却是显得十分典雅。
那是一件二十三弦的箜篌;海蓝色的琴身,琴首却是被巧匠雕刻出一朵不知名的花朵的模样。
那箜篌慢慢地下沉到了景翎的面前;景翎用手轻轻地拔动着一根琴弦,一声动耳的声音便被奏了出来。
“正好,我也好用唤语给鸣儿弹奏一首,让他睡得更香一点。”
说完,景翎右手轻轻一挥,那箜篌竟凭空变大,最后卧立在了大厅里;素手轻起,一首音乐便被拨动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北晨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一人一剑,半醒半醉的岁月里。
幽幽已去,岁月已改,唯一在的,只有那心底最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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