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看也不看张林和越默轻二人,跪下道:“末将愿意交出兵马调度权!”
“好,那就请三位副将在此休息一晚吧。”
师江秀拿到了四万兵马的调兵令牌,心里踏实了不少,不久之后,好消息传遍了整个营地。
第二天,韦将军就拿着令牌带着辰蓉和韦无双去司马府做兵权交接,并且将在司马府中只顾玩乐的一众将士处置了。
手腕简单粗暴,随手宰了几个出头鸟,效果非常不错。
而张林三人说是在营帐休息,实则是被关在帐内,他们的营帐外面,有几百名士兵看守,便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张林冷眼瞧着何关山,说道:“太傅那人,狐狸心性,你当真以为你主动交出令牌,他就会给你一个好前程?背叛过的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有了更大的诱惑,你还是会选择背叛,这个连我都懂的道理,太傅会不知道?还在傻乎乎的做着美梦呢!可笑!”
三日之后,兵马整合完毕,操练兵马的事情就要交给韦伟来做了。
此时师江秀还真是比较发愁。
这辰镇南到底藏在什么地儿?
好在图鲁国近来内耗也不少,倒是有时间给他们缓一缓。但是搜救辰镇南这件事,还真是缓不得!
“女儿,可以帮辰镇南将军占卜一下吗?”
师倾城此前曾经给他占过一卜,只是卦象十分奇怪。呈大凶之相,偏处在生机最旺之处,一切只看天意。
生机最旺之处,卦象显示,在北。
不过,师倾城又确实没有找到辰镇南的人在哪里。这也是她觉得颇为奇怪的地方。
她将之前自己占卜的结果告诉了师江秀,接着又补充道:“若是能有辰蓉的血相助,我想卦象应该会更加清晰一些。”
问路卦不似其它卦象,她又从未见过辰大将军,占卜推演则完全是靠天衍之变。若是有了血亲血液相助,应该会有更加明确的结果。
辰蓉被叫来的时候,师倾城已经把三片龟甲拿了出来,并且趁着空档给师江秀普及了一些易传知识。
正说到卦象的推演时,便听到辰蓉重重的一声咳嗽声。
师江秀对辰蓉笑道:“贤侄女到啦,过来,正好有事需要你的帮忙呢。”
辰蓉此刻心里是愤怒的!
她的爹爹现在已经失踪了,生死不明,但是营地里没有一个人担心!换到了新的营地,韦将军只顾着训练士兵,韦无双之前跟师倾城打了一架,现在整天跟在师倾城后面求指教。顾丹华,每天不是混在军医处就是练剑,最可恶的还是师倾城!不仅一点都不紧张,此时居然还有心思在研究什么算卦占卜!
越想越是委屈,“你们……你们……你们简直太过分了!”
说完眼底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师倾城和师江秀相视一眼,都只能在对方眼中看到迷茫。
一见这幅样子,辰蓉心里更加委屈了,也顾不得什么尊卑长幼,伸手指着他们便骂道:“你们这样无视皇命!明明都已经整合了此地兵马,柳将军也传来消息说与我们汇合,你为何还不想法子寻找我父亲?”
厉声的指责,伴含着声声的哽咽,还真是让师江秀父女俩手足无措。
“在只有五千人马的情况下,您都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那三个人渣,您一定也是有法子救我父亲的,对不对?求求你,求求你太傅大人,救救我爹。”
辰蓉猛地跪下,放声大哭起来,师江秀赶紧将人拉起,“你这孩子,我既然主动请缨,自然是要救你父亲的。”
只是在此之前,他连辰镇南是死是活都还没有确定,一点消息都没有,又怎么好贸然确定救助方案?
“来,过来这边坐下,这次叫你过来,就是为了救你爹的。”
辰蓉抹了两把眼泪,看着桌子上的三片龟甲,不明所以。
实际上,对于这种没什么根据的占卜之事,辰蓉是打从心底里不信的,更加不信依靠这三片龟甲就能够救得了她的父亲!
师江秀最善于体察人心,看到辰蓉这样的表情,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问道:“那日士兵方阵变化引起的效果,你是亲眼见到的。”
辰蓉点点头,但那不是奇门遁甲吗?跟这个占卜有什么关系?
师倾城自桌上拿起龟甲,往桌子上一抛,问道:“你想问什么?”
“嗯?”
“今日本小姐便为你算上一卦,你若不问,我便挑几点为你说说。若问近况,则明日会有惊喜,阴霾始散,是为上吉之卦象。”
其实,还有一些话师倾城没有说。她也觉得有些奇怪,她知道凡人问卦喜问姻缘,但这个卦象却显示辰蓉的姻缘波折颇多,且跟自己亲近的人有所牵连。
她皱眉说道:“你若是不信,便等明日再与我分辨。现在,我需要取你血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