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事呢。”瞧了瞧周围的人,似乎余光都在瞧着自己似的。虽然只是错觉而已啦,可是也让她很不好意思了:“我,还是不要坐在这里吧,我不过是个下人。”
“现在我是将军,你是将军夫人。怎么不可以坐?”离墨厉声道:“以后,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听。”
“哦。”心里头如同吃了蜜一般。
晚宴杜云倾本不打算来,可是还是因为想念南洛靖所以瞧瞧来了。只是只是躲在圆柱子后面,静静瞧着他而已。
“王爷,这是怎么了?”离墨悄声问了句初夏,他怎么会跟那个郡主,那样亲密啊,而且不是杜云倾在他身边,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夹着一块土豆的筷子,悬在了半空中,最后还是没有半点食欲地放在了桌上:“中邪了。”
“中邪?”杜云倾被这两个字给重重击落在心中。一定是这样,除此以外,那一定是没有任何原因如此了。她是绝对相信,南洛靖不可能会放下自己。
这个世界那么多人,可是要相爱,那是非常难。一个人的心,不可能在那么快的时间,迅速转移的。
“什么话呢,你这是!”离墨语气有些不好。
见她生气了,这才放慢语速,有些口吃不连,悄声道:“为夫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样的话,不要随意说。”
初夏满肚子的委屈,却碍于大庭广众,在莺歌燕舞丝竹管弦之间,的确是需要顾及一些礼仪:“我们刚来到的时候,还不知道王爷在哪。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王爷是昏迷的,当好不容易找到药物醒来了,却又失忆了,这才失忆吧竟然又爱上了别人。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
“不不,不是。不对啊,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这就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初夏把筷子拿着气定神闲:“先不说这个吧。”刚要吃东西,竟然开始想要呕吐了。
起身,退后。来不及说上任何。
“怎么了?”瞧着初夏走了,离墨很是担心她刚才那个样子似乎是胃很不舒服了。于是起身跟将军道别。
三夫人没想到的是,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裁缝,这么低调竟然是个将军的夫人。倒是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获得同意后,他赶去追初夏。
初夏在屋内,在痰盂中,使劲呕吐,眼泪都要出来了。难受得厉害。
“呕呕~~呕~~”
“这是怎么了?”离墨被吓到了。还从来没瞧见过这样虚弱的初夏呢。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说话,惹到她了,还是说胃难受。
“没事了。”呕吐完之后,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抚了抚脸颊上凌乱的发丝,重重吐了几口气。这才缓过来。每一回呕吐,都跟重新活了一次的感觉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离墨一个将军,可是在面对心爱女人的时候,不管对不对错不错,都先认错。
“你什么对不起啊?”初夏缓过来之后,才有力气跟他说话。两人终于安静坐在了两人的屋内。她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手环绕住他的腰,嘴巴上念叨着:“这些日子,好想你哦。你都有想我吗?”
没有他在的时间,仿佛过了几辈子似的了。
想想那个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特别是还在南楚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屋内,静静地灰尘的声音都可以听见了。
吃饭也想着他,睡觉也想着他。虽然知道这样很没出息,可是偏偏就这样了……
“想,安静下来的时候,心里眼里都是你。”虽然不是很习惯说这样的话,反手抱着她,紧紧抱着她,把她搂在怀中,仿佛楼住了整个世界。
“你摸摸这里。”初夏把他的手,放在肚子位置:“你感觉到了什么了吗?”满心期待着他会自己猜出一些什么。
奈何,男人就是这样木讷。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或许啊,只是男人根本就不懂得猜。
“吃多了?所以才胃不舒服嘛?”离墨又继续道:“可是刚才你没吃什么东西啊。”
真是哭笑不得啊,初夏靠着他的耳朵,说:“我有了,三个多月了哦。”
“你是说??你竟然还来这么远??”离墨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担心,心里却是高兴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啊。”初夏瞧着他在眼前换来换去,手足无措的样子,笑道。
“这不是高兴的嘛。”离墨实在是太高兴了,自己竟然也有孩子了:“老天爷对我可真好。”
“可是,小姐现在心情就一定很难过了……”初夏想到这里的时候,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起来。
离墨安抚道:“放心吧,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