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圆脸富态,一脸笑模样。
“少年命术师,李清闲李大人。”楼玉山笑道。
四人急急起身,椅子后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久仰久仰!”四人齐齐抱拳。
两人走到桌边,楼玉山笑着对李清闲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民器司财房的房首,段庆段大人。旁边这位是……”
楼玉山一一介绍四人,李清闲一一见礼。
除却段庆是正七品,其余或八品或九品,毕恭毕敬。
段庆笑眯眯道:“李大人真是一表人才,刚才小山拉着你进来,我还以为是哪位公侯府的公子。请上座。”
说完,段庆离开自己的位置。
李清闲淡然推辞道:“段大人太客气了,我听楼公子说大人在这里,特意来敬一杯酒,哪有坐主位的道理。万万使不得。”
众人客气几句,便坐下,并命人送来了新碗筷。
李清闲认识许多工部民器司的人,但这几人都是民器司财房的,没打过交道。
双方唯一的交集就是酒坊,简单的寒暄后,话题便转到酒坊。
酒坊将来每年给工部至少带来十万两的进项,再加上刘木瓦偶尔在工部提起李清闲,段庆对李清闲赞不绝口,另外几个低品官员也一致称赞李清闲年少有为。
楼玉山一开始听李清闲只叫自己楼公子,失落一阵,但看众人竟对李清闲评价如此高,很快便清醒,收敛情绪,称赞李清闲。
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不一会儿,便喝了十几杯,即便李清闲已经是正八品,法力浑厚,喝得急了,也醉意涌动。
其他几人本就喝的很多,如此一来,個个萌生醉态。
李清闲寻思这帮人都是酒桌常客,不知道喝多久,于是起身,举杯道:“清闲偶遇诸位,实乃三生有幸。不过,我们房首和监军都等着,我来这里快两刻钟了,再不回去,他们该惦记了。我最后敬诸位一杯。”
五人随之起身,干了一杯,而后纷纷挽留。
李清闲去意已决,众人也就不再阻拦。
“李大人稍等。”段庆说着,从身边的鱼袋中取出巴掌大铜盘。
李清闲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一个七品官也有传讯符盘,一般来说,除非临时行动,否则只有五品才持有。
段庆看到李清闲的变化,脸上笑意更盛,道:“按理说,我区区七品房首,本没资格佩戴符盘。不过呢,民器司最近蒸蒸日上,得刘大人与表叔赏识,为了便于我快速处理公务,所以请吏部赐下符盘。我这符盘,八符中只用了六符,还有两符空着。不是找不到人,是符位有限,只能留给更重要的。”
楼玉山忙道:“段大人说的是,前几天我听屯田司的一位大人说要不到您的盘符,还抱怨呢。”
段庆叹了口气,道:“我也没办法,表叔说,传讯符盘一定要永远空着一符,因为谁也不知道,会突然遇到哪位贵人。”
楼玉山一个劲给李清闲使眼色,让李清闲主动要盘符。
李清闲犹豫起来,自己明面上只有一个传讯符盘,可上面八个符已经满了,现在要是拿出第二个,实在太招摇。
李清闲正犹豫中,段庆微笑道:“李大人,你可有传讯符盘。”
众人齐齐望着李清闲,眼中充满羡慕。
即便是家里有中品在工部任职的楼玉山,也一样,跟段庆的表叔比,自己家的势力真的不算什么。工部和吏部,至少差两道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