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栩生却是瘫坐在地上苦笑着自言自语道:“风头又被这小子抢了。”
而百里春秋与叶南音见了,却是在心头暗恨不已,他们都恨不得萧长琴刚才被云中霄一箭射穿了才好。
萧长琴被众王朝军新兵们的热情吓了一跳,转过头朝他们贱贱一笑,顿时引的一大片女兵尖叫呐喊。一旁的沈凝香看了,顿时皱眉不已,那些女兵可都是她麾下的。萧长琴这可是赤果果的抢人气,搁谁心里不气闷?
“唉,你们还有没有能打的?尽管来吧,你们今天不就是来找人打架的吗?来来来,今天我心情好,陪你们玩玩。”那个贱人竟然当着敌我两军这么多高手的面说出这么不要脸并且还这么目中无人的话来。
众义军将士顿时一个个怒火高炙,有些性格冲动的就要冲上来教训他,幸好被身旁稍微冷静的人拦住。
萧长琴看了一阵,见无人来战,忍不住抬头看向漂浮在空中的莫云翔道:“小帅哥,你一直飘在那里耍帅很爽是不是?”
“呃……哈哈哈,哈哈,萧师弟说笑了。”莫云翔脸色微微尴尬,说话间,亦是跳下云头落在地上。帅哥就是帅哥,人家就是落在地上,看着还是那么帅,岂是萧长琴那贱人能比的?
要不是因为今天莫云翔带着人来找事情,恐怕此时已经有不少女兵冲上去找他了。找他干嘛?当然是要签名了,难道是索吻?
“青萝师妹,数月不见,你的修为又上了几个台阶,恭喜恭喜啊。”萧长琴皮笑肉不笑朝一直飘在空中的莫青萝说道。
当年他二人共同前往太古铜门,一路受阻,二人同心协力之下最终冲出种种围困,最后她投云麓仙居,他入天机营,二人可以说是共过患难的生死之交。却不曾想萧长琴在昔日受难于文丞相而遭众人追杀堵截之时,却不见她伸出过一分援助之力,倒是他的敌人莫江聪却在关键时候救了他一命。如今她竟然还随同莫云翔一同前来王朝军营地耀武扬威,试想他萧长琴怎么可能会给他好脸色看?
莫青萝听了萧长琴的话,脸色立时变的不自然起来。其实,自萧长琴出现的一刹那,她的脸色便在一直变换不定,难以捉摸。
莫青萝跳下云头,缓步走过来,在莫云翔身后停下,朝萧长琴微微作揖:“萧师兄,好久不见。”
萧长琴听了,心头莫名的涌起一股落寞寂寥之感。回想当年他们二人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那些日子,那是他们虽日夜担惊受怕,总害怕遭幽都魔军偷袭,但是他心里却是那种满满的幸福感。如果不是后来白芷晴的出现,萧长琴恐怕会情系于她,尽管如此,以萧长琴那贱人的脾性,对莫青萝这种女神级的美人,又怎么可能断了念想?而如今看来,二人的距离却好似越来越远了。
“哈哈,是啊,好久不见,我和莫师兄也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一见面就要打起来了,哈哈哈。”萧长琴强笑连连,却始终难掩他心头的那种失落之情。这些别人不明白,莫青萝、莫云翔二人却是明白的很。
莫云翔只是心头叹息,莫青萝却是满心的愧疚。说是当年他们二人患难与共,其实实际上是萧长琴在保护她,以萧长琴当时的实力,独自一人纵横整个幽州都毫无问题,更何况是从右肘踏入太古铜门?若非是因为她,他又岂会多次险象环生,死里逃生?这份感情,她莫青萝又岂能够轻易忘却?
莫云翔为了避免冷场被别人看出端倪,萧长琴的话一说完,他便立即笑道:“萧师弟说笑了,我哪里是你的对手?我今天来只是将战帖交于贵军,并未打算与贵军的任何一个人动手。”
这话说出来谁信?任谁都不信。偏偏萧长琴信,他就喜欢别人拍他马屁,况且这个人还是个大帅哥。萧长琴听完此话,看着他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把战帖留下,人可以走了。”
莫云翔听了一愣,随即干笑一声,将藏在怀中的无事取出递了过去。
萧长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转过头朝宁栩生坐倒地方叫道:“宁栩生,你死没死?没死就过来接战帖。”
“尼玛,炮灰都让老子当,风头都让你来出,还有没有天理了。”宁栩生在心里又是把萧长琴痛骂了一顿。但是他身为王朝军定子平将军的副将,接战帖这样的事情确实要比萧长琴这么个小队长合适的多了。
宁栩生接过莫云翔手中的战帖,拱手朝他说道:“战帖一事,稍后我会禀报定将军的。如若没有其他要事,各位请回吧。”对于险些要了他命的这几个人,他明显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莫云翔干笑几声,拱手作礼:“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还朝萧长琴作了一别,随即便转身带着义军众将士而去。
莫青萝跟在他身后紧随而去,自始自终都未抬头看过萧长琴一眼。还有那脸色苍白的云中霄,带着屈辱与不甘也随同而去。
萧长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一声:“经此一别,敌我已分,日后恐难再患难相交了。”
人生就是如此,也许前一刻他是你的朋友,但到下一刻他便有可能因为不得已的苦衷成为你的敌人。也正因为这样,人生才会有那么多的精彩和惊奇之处,若是人生的路途一直都在自己的料想之中,那这人生岂不是显得太过无趣?人生变幻无常,朋友不一定永远就是朋友,所以敌人也不一定一直都会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