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门口不远处坐了一名老者,看起来是在看管这里,目羽峰一感知,只觉得此人身上散发的灵力波动极为精纯,也说不准是什么境界,反正比自己高得太多。
向老者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目羽峰进入了其中,这一看不由被深深震撼。
这里各种简牍、帛书、兽皮、石刻应有尽有,上至天文,下到地理,包罗万象,五花八门。
在其中看了良久,最终目羽峰找了一卷阳伍可以修炼的最简单入门功法抄刻出来。
这功法给小伍修炼倒是不错,小伍果然非常高兴。
接下来是对打一项,碍于目羽峰带着脚锁行动不便,安伦找了个修为跟他差不多的弟子,规定此人只能近身攻击,他觉得这样应该算是公平了。
目羽峰干脆原地站着不动,而那名弟子也觉得自己攻击这样一个完全处于被动的对手似乎很不公平,所以并没有拿出全力。
他大喝一声:“小师叔小心了。”然后急速向目羽峰冲来,抬起腿向目羽峰的胸腹间踢去,这一腿看似凶狠实际并没有太大力气。
目羽峰见对方一脚踢来竟然丝毫未动,只是胸腹间的肌肉瞬间绷紧,在那一脚将要及身的瞬间身前出现了一道巴掌大的土灵力防御。
这道防御一闪即逝,时间上刚刚好是那弟子一脚及身的瞬间。
那弟子一看来了些兴趣,身影飘忽,围着目羽峰左一拳右一腿,不停攻击,而且力道越来越大,“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目羽峰只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每每攻击将要及身便会有一道土灵力防御一闪,恰好挡住对方攻击,即使这名弟子的攻击越来越重,灵力防御没有完全抵消,目羽峰也会用身体生生接下。
在安伦、辵和那名弟子眼里,此时的目羽峰便如一座大山,任你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
那弟子打了将近半刻钟,此时已经用上了全力,只可惜他并不是练体弟子,即使用上全力,这样的攻击在目羽峰看来也依然不够看。
发现对方的力道不再增加,目羽峰闪电般伸出一拳,与对方袭来的一脚来了个硬碰硬。
随着“砰”的一声响,那弟子发出了一声痛呼停止了攻击,膝关节已经脱臼了。
目羽峰这一拳并没有用全力,只是用出了他目前来自功法的唯一一个攻击手段,金刚重臂,这一招的威力他依然掌控得不太准,要不然也不会伤了对方。
安伦和辵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一场看似公平的对打,就这样完全一边倒地结束了。
目羽峰只觉得这对打一项也简单得很,而且只是每日一战却没说胜负,即使遇到厉害对手,大不了自己挨些打总是过得去的,所以这一项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目羽峰回到了住处,安伦和辵回到了大殿。
焕老头儿独自坐在大殿中,有些急切地问道:“他的对战能力如何?”
二人刚进大殿,老头子便问这个,看来对这事儿很在意。
安伦看了辵一眼,苦笑一下道:“师父,你这次可真是掳了个小怪物回来,这小子虽然修为只有筑基中期,可他所表现出的力量、防御、战斗经验,甚至是心性都完全超出这个阶段应该有的水平。
若不是带着脚锁,恐怕山上找不出多少能跟他对打的筑基期弟子。”
之后,安伦将今天对战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焕老头听了脸上露出喜色,只说了句:“好,很好。”似乎他的什么算计得逞了。
最后一项是打坐了,在一座高台上有五行阵法为扰。
目羽峰静静坐在石台上,过一会儿,身周五行之力波动渐起,他时而觉得浑身如针芒刺骨,时而觉得阴冷潮湿,时而觉得干燥火热,时而觉得藤蔓绕身麻痒难当,时而又如坠入泥潭,越陷越深。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
目羽峰只是静静地坐着未动分毫,这一项主要磨练弟子的心性,不过在明钰的严厉教导下苦修十年,又经过三生之苦磨练,他的心性已经完全超过了年龄。
这一日五役全都尝试了一遍,唯有担水和运石最费时间,其他几项倒是不算难。
目羽峰对自己很有信心,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自己完全可以完成。
去八方殿背诵简牍还可以从中查找阿斯帝国的线索,这在别人看来极为艰苦的一日五役对自己未必不是个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