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儿!进来之人正是带着自己偷偷潜入小殿,又打开机关让自己进来的风头儿,看到他,目羽峰才意识到自己还有麻烦在身呢。
从刚才两位老祖的对话来看,他们并没有要见自己的意思,那显然风头儿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
此时风头儿正满脸惊愕,脚下的飞剑都晃了晃才勉强落在了血池的另一边。
海家老祖眉头皱了皱,显然有些不高兴道:“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两百年了也没个人下来,这一下来就来了两个,难道如今我们这老祖的话已经不管用了吗?”
风头儿一听,本已经十分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赶忙走上前,跪倒在地道:“不肖子孙见过两位老祖。”
宁家老祖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何来到这里?”
风头儿道:“晚辈是宁家的风组头领。”
宁家老祖冷哼了一声道:“哼,又是宁家的。”
海家老祖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阴阳怪气道:“宁亦老鬼,看来你们宁家这些死崽子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可惜老夫两百年都没见过自己的后人喽,老夫真是可怜呐!”
宁家老祖面色不善道:“我管教后辈,没你插嘴的份儿。”
海家老祖却面带微笑,当真不言语了,或许是看出宁家老祖真有些不高兴了,这下来一个是个新鲜,下来两个就是故意找事儿,不将两位老祖的话当作一回事了。
宁家老祖冷冷道:“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风头儿起身十分恭敬道:“启禀老祖,晚辈偶然见到这小子鬼鬼祟祟地摸进了主殿之中,心下怀疑便跟了进来,毕竟我是他的头领,如果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也有责任。
但见他竟然打开通道,进了这里,晚辈阻止不及,一急之下便追了进来,晚辈实在无意冒犯两位老祖,乃是不得已而为之。”
目羽峰一听不由大怒道:“喂,老头儿,明明是你说老祖要见我,带我来到殿中,打开机关让我进来的,如今怎么在这里胡乱放屁呢?”
风头儿此时已经从震惊中平静下来,声音渐渐变得沉稳道:“老祖容禀,这小子是两个多月前才来到宁海城的,说是几十年前族里一个捕猎中不幸失踪族人的后人,过来认祖归宗。
可这件事过了这么多年已经难有什么对证,家主见他资质不错便留下了他,并安排在晚辈手下,却不料这小子竟然私自溜进了这里,打扰了两位老祖清修,此事晚辈难辞其咎,还请老祖责罚。”
宁家老祖一听,双眼微眯,看了一眼目羽峰,眼神中竟然多了一股冷冽杀意。
目羽峰越听越气,叫道:“喂,老头儿,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得像唱歌似的好听?”可说完又觉得有些心虚,自己不也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如今看来这老家伙是早有预谋啊!现在只有两个人斗一斗,看谁的瞎话说得好了。
宁家老祖冷冷地看了目羽峰一眼道:“小子,这么看来倒是你更加可疑一些了,正好你接着刚才的话把你的事说来听听吧。
不过,你可要小心了,如果让老夫觉得你在胡诌,可别怪我将你丢进血池,化为一滩血水。”
目羽峰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便从头说起,这故事可挺长,你们慢慢听。”
突然听到风头儿在一旁插嘴道:“等等,晚辈还有一事不明,敢问老祖,此地的气息为何如此古怪,让晚辈觉得阴冷暴虐,极不舒服?”
宁家老祖还没来得及回答,海家老祖却在一旁嬉皮笑脸插言道:“嘿嘿,你们两个倒是挺好玩,有你们在可比我天天对着这个糟老头子有趣多了。
宁亦老鬼,我倒是觉得你也不必管他们谁对谁错了,将他们两个永远留在这里跟咱们做个伴儿多好。
要知道,这里的事如果传出去,那可关系着你我两条老命和宁海城的存亡啊。”
宁家老祖听了,眉头皱了皱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两个人必定有一个在说谎,我不喜欢后辈对我这个老祖说谎,所以必定要杀一个,另一个永远留下和咱们作伴就是了。”
风头儿和目羽峰闻言都是大吃一惊,脸色发白,嘴里发苦。
目羽峰在心中大骂风头儿,刚才老祖还说要送自己出去,这下可好,事情整个变得麻烦了。
冷冷瞪了一眼风头儿,道:“你这个蠢货,这里的气息叫做魔气,在如此浓厚的魔气中,你想不修炼都不行,而修炼了魔气之后便被天下所有的修者所不容,人见人杀,所以只能在这里待一辈子。
或者,将魔气修炼到天下没几个修者可以杀得了你了,那你就可以出去了,不过以你的岁数和资质恐怕是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风头儿听了这话面色大变,腿也有些软了,不自觉地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