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中虚阴阳怪气地在目羽峰脑海中道:“看看人家小姑娘,脑子就是比你清楚,关键是看问题的角度比你正确太多。”目羽峰一阵无语。
天色渐渐黑了,目羽峰隐匿了气息向这两家的中间位置行去。
按照亚若的猜测这道矿脉应该在两家之间,两家分别从两端开采,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痕迹,因为这两端的入口就在两座山庄之下,若不是探听到有这么一条矿脉存在,单单从外面根本无法发觉。
以他们两座小山庄的规模,不管修者还是凡人都不多,开采矿脉又是件极辛苦的工作,需要在坚硬的地下岩层中挖掘、搬运、筛选。
修者们则需要将其粉碎、炼化、提纯等,所以这条矿脉够两座山庄开采多年,这或许正是两家山庄矛盾持续了多年的原因。
目羽峰利用土遁术潜入地下,许久之后,终于发现了一条极大的地道,经过一番探查,只发现了两名低阶修者在监工,至于开采全是些凡人在做。
这种工作对于凡人来说是极为艰苦的,看这些人的样子很有可能是被抓来的。
目羽峰如今所在是靠近濮阳家那边,只见他身形闪动,迅速来到两名低阶修者身旁将他们打晕,至于凡人他根本无须理会。
矿道中光线极暗,因为在这里根本无法点火,只是在最里侧的矿道壁上有几块萤石照亮,所以,凡人完全无法看清目羽峰,更无法分辨他的身份。
目羽峰取出一枚储物戒指将地道中的一大堆矿石样的东西直接收了进去,用土遁术离开濮阳家这边,又来到了溪家那边,同样打晕了修者,收了一大堆矿石,然后钻出地面,与亚若他们会合。
这一趟偷矿石行动轻松之极,究其原因应该是矿脉很长,以两家修者的实力根本无法在这里布设大型的防御禁制,而且除了两家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条矿脉的存在。
两家之间也没有互相偷矿石的先例,因为开采出的矿石都会被运送到两家山庄中进行冶炼,矿道中的存量并不算多,如果互相偷取只会令两家的矛盾直接达到全面开战的地步。矿脉开采完之前,两家应该还不想拼个你死我活。
目羽峰几人聚在一起,对着一块矿石仔细研究着,只见那矿石大体上呈棕黄色,但棕黄之中还夹杂着一道道灰白和灰黑的纹路,十分古怪。
三人看来看去也没看明白这是什么矿石。
目羽峰在心中问骨中虚道:“骨大哥,你看看这是什么矿石?”
骨中虚良久才回答道:“我也说不准,感觉起来像是赤铁矿,只是这其中应该夹杂着什么东西,以两家对这矿脉的态度来看,这种矿石提炼出的东西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
精铁始终是修者使用最多的炼器材料,但地域不同,环境不同,年代不同所产的精铁品质也有很大差异。这种特殊的赤铁矿说不定能炼制出品质极佳的精铁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其价值难以估量啊。”
目羽峰深以为然,如果只是普通的赤铁矿,两家绝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目羽峰几人并没有马上去溪家,而是在两家附近隐藏了些时日,这样做自然是不想引起两家的怀疑,如果正好在两家矿脉被盗的时候出现,两家修者难免将这件事联系到他们身上。
濮阳家大殿之中,山庄庄主濮阳宏和他的儿子濮阳瑾正在谈话。
濮阳瑾一脸的怒意道:“爹,咱们家的矿脉昨晚竟然有修者潜入,打伤了两名弟子偷走了挖出的一部分矿石。”
濮阳宏面沉如水道:“瑾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濮阳瑾道:“这很明显是溪家在向咱们挑衅。”
濮阳宏微微一笑道:“偷走的些许矿石如果提炼出精铁的话其实没有多少,他们这样做得不到多大利益。”
濮阳瑾道:“这孩儿也知道,很明显他们是通过这样做来向咱们宣战。”
濮阳宏道:“溪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如果两兄弟在对立,那么溪老大本就没有信心对付咱们,还要防着溪老二,你说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向咱们挑衅呢?”
濮阳瑾道:“那这么说来这件事不是溪老大做的,那就只有溪老二了。可他联系了咱们准备动手,为何还要暗中对咱们的矿脉动手呢?”
濮阳宏道:“依我看,这件事有两种可能,第一,溪老二想到咱们会作壁上观,等着他们两兄弟自相残杀,所以他用这种手段激化咱们和溪老大的矛盾。第二,溪家两兄弟虽然不和,却要先解决了咱们他们俩再分个高下。溪老二假意与咱们联合,实际上想引咱们上钩,然后两兄弟联手对付咱们。”
濮阳瑾道:“那…爹认为会是哪一种情况呢?”
濮阳宏轻笑道:“我认为会是第二种,溪老二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即便咱们帮着他除掉了溪老大,但之后,他们溪家也再无力与咱们抗衡,所以他会暂时放下与溪老大的恩怨,先一同对付咱们。”
濮阳瑾又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