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羽峰冷笑一声道:“溪庄主,我们这次冒着不小的风险潜入对方庄中,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可能关乎你们溪家的生死存亡。溪庄主如果愿意可以出五千灵石买下这个消息,不过,不管你买不买,我们都决定离开了。”
溪老大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缓缓开口道:“那好吧,我愿意出五千灵石买下这个消息。”说完一抬手,旁边的桌子上“哗啦啦”出现了一小堆灵石。
目羽峰假装高兴地看了看桌上的灵石,然后一伸手,那些灵石消失不见
他这才缓缓开口道:“我们听到对方那名神海期修者与他儿子的对话,说令弟最近正在准备一次行动,想要联合濮阳家设计一个什么阴谋除掉你,作为报酬,事成之后,你们家的家产要分三成给他们。
濮阳家表面上答应了令弟,暗地里却打算坐观你们兄弟相争,等你们打得差不多了,他们再一举出手全歼了你们溪家。怎么样?想必这个消息值五千灵石吧?”
溪老大听了,脸色阴晴不定,静静坐着不发一语。
这个消息对他确实造成了很大的震撼,想不到几个年轻人这么快就能从对方那里得到这样的消息,就连家产的事他们也知道,这令溪老大不由对三人大为高看,同时也有些担心自己山庄的秘密会不会暴露。
关键是濮阳家的老狐狸竟然决定按兵不动,坐收渔翁之利,这还真不太好办了。
思索良久溪老大才微微苦笑道:“让几位小友见笑了,我们兄弟之间确实有些矛盾,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当年父亲一次出门便没有再回来,也没有将庄主的继承人定下来。
由于这庄主的位置我们兄弟俩产生了些矛盾,但问题也并不严重。
二弟他无论资质还是头脑都比我强些,即便让他做了庄主我也没多大怨言,只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罢了,毕竟我是大哥,长幼有序。
二弟那时也并不是一定要跟我争,只是他的才能比我强,庄内也有支持他的人而已。
可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最终导致我二人的关系闹到无法调和。
那时家父突然失踪,山庄一时动荡,外有濮阳山庄窥伺,内有派系分化,山庄不可一日无主。
我们兄弟两人都在犹豫,我有心以长子身份继任庄主,却担心能力不足,难以承担重任,二弟他虽有才华却不想让我难堪。
山庄众人也是各执一词,后来众人商议干脆让我们兄弟比斗一次,谁赢了就来做庄主,我们二人也欣然同意了。
可万万想不到比斗中二弟那年仅六岁的小女儿突然跑了出来,被我的飞剑所伤,没多久便丢了性命。
庄主之争加上杀女之仇,使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日渐僵化,庄里的修者也分了两派,互相之间渐渐有了摩擦。
为了山庄的团结,我出于无奈便以长子的身份宣布继任庄主,又以庄主的身份将二弟逐出了溪家,山庄这才渐渐恢复了平静,可从那以后二弟便对我怀恨在心,始终不肯原谅。
二弟他在外漂泊了许多年,吃了很多苦,可这里毕竟是他的家,所以,不久之前他又回到了附近。为了共同对付日渐壮大的濮阳家,我也派人将二弟找回了山庄。
总的说来是我对不起他,他记恨我我也无话可说,但眼下的形势,毕竟濮阳家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这件事我会找二弟好好谈谈,他如果实在不肯原谅我,等我们击溃了濮阳家之后,大不了我就还他一命。
几位小友放心,我绝不会允许这件事影响了我们与濮阳家的争斗。”
目羽峰听了终于明白兄弟二人之间的矛盾是怎么回事,又问道:“那不知令尊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目羽峰自然知道溪家的老庄主是被濮阳家设计陷害了,不过溪老大没有提起过,他才要探探溪老大的口风,如果溪老大连这件事都不知道,他有必要提一提,加深两家仇怨,或者还可以再敲些灵石。
溪老大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们没什么证据,但根据之后探知到的一些情报来看,这件事必然是濮阳家做的,这也是我们和濮阳家必须拼个你死我活的原因。”
目羽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这次去也听到了关于这件事的只言片语,令尊正是被濮阳家所害。”
溪老大闻言脸色一变,冷冷地盯着目羽峰道:“你们可曾听到他们如此做的原因?”
目羽峰心中清楚他如此问只是想知道自己三人是否探知到关于此处地下矿脉的消息。装出一副疑惑神色道:“我们也正好奇呢,两庄如此之近,应该有些渊源才是,濮阳家为何要害死溪老庄主呢?”
溪老大脸色略缓,含混不清道:“我们两家世代不和,恩恩怨怨已经难以说清,总之如今只有一家能够留下来,几位小友还请在鄙庄暂住一两日,我去跟二弟好好谈谈,几位放心,这件事必定不会影响到我们与濮阳家的一战。”
溪老大给目羽峰他们安排了住处,然后一个人去找溪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