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老大头发凌乱,衣服破碎,身上有几处血迹,一脸的阴冷。
被拖着的自然是溪老二,此时更是浑身浴血,胸口一道长长的血槽,皮开肉绽,侧腹部似乎有个窟窿,鲜血汩汩而出。
外边的双方已经停止了争斗,濮阳家所有修者围拢在濮阳宏身边,濮阳瑾上前将父亲扶住。溪家的修者也向溪老大这边汇聚过来。
经过刚才的一战,双方都损失了几人。
目羽峰三人也向他们所在之处靠近,保持了十丈左右距离冷眼看着。
濮阳瑾一见溪老二的惨状叫道:“溪老二,你…你怎么伤成这样?”
濮阳宏伸手拉了他一把,冷笑道:“溪老二,不要再演戏了,自始至终我就没相信过你。”
溪老二依然半死不活地被溪老大拖着,看起来仿佛心也死了,到现在也看不出他是真的要杀了溪老大还是在演戏。
溪老大看着濮阳宏恨恨道:“濮阳老鬼,刚才的箭雨怎么没把你射死,看来老天也要亡我溪家。”
深深叹了口气又道:“若不是这个混蛋弟弟,溪家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说着将溪老二拎起来重重地摔在一旁。
溪老二像一具尸体一般毫无反应。
濮阳宏冷冷一笑,没有理会溪老大却将目光投向了目羽峰三人道:“几位小友,我知道你们不是溪家的,你们要参与此事,可要当心刀剑无眼呐。若你们愿意在一旁看热闹,老夫答应事后付给你们五万灵石作为报酬,你们看如何?”
目羽峰三人面面相觑,只要站着不动就有五万灵石拿!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亚若静静地看着目羽峰,等着他拿主意。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溪家势弱,帮着溪家说不定得不到好处反而受其牵连,遭到濮阳宏的报复。
骨中虚的声音也在目羽峰脑海中响起:“这个好啊,咱们这次出来不就是为了赚灵石的吗,得了灵石又少了麻烦,这再好不过了。我觉得你应该先让他们打着,这密室不是打开了吗,咱们趁乱去里边看看。”
目羽峰一阵无语,心中涌起一丝哀伤,他突然很想念明钰,这个骨中虚虽然是明钰的新生,但他越来越觉得骨中虚并不是明钰,他们完全是不同的存在。
目羽峰皱着眉头,微微思索道:“既然我们与溪家已经有约在先,此时便不能见利忘义。”
溪老大脸上明显露出欣慰之色,濮阳宏却是一脸的阴冷,那眼神中满是毫不遮掩的杀意。
从现在双方的实力对比来看,即便算上目羽峰三人,溪家还是处于弱势,最主要的问题在于除了溪老大之外其他人与濮阳宏的差距大了点儿,杀不了濮阳宏后果可想而知。
溪老大面色一狞道:“濮阳宏,你个老匹夫,背信弃义杀了我父亲,若不是你我们溪家如何会落到如此地步,今天我这条命也不要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持剑向濮阳宏冲去。
溪家其余修者似乎也被溪老大的气势感染,纷纷向濮阳家修者杀去。
濮阳宏只是冷冷一笑,虽然一条小腿受伤,但这种程度的伤对他而言还算不得太严重,而且他相信以自己的实力,对付低一个境界的溪老大丝毫悬念也没有。
他有些担心的反而是目羽峰几人,那日的一击之威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阴影,不过想必那等威力的东西这小子身上有一枚已经不错了。
此时,溪老大和一众溪家修者已经冲了过去,各取武器与濮阳家的众人短兵相接。
目羽峰也没闲着,取出弓箭,远远地向濮阳家修者发动了攻击。用弓箭他一个人就可以策应全局,可以快速全面地压制对方。
眼下的形势很明显,濮阳宏要做的是全力杀了溪老大,只要溪老大一死溪家将会群龙无首,自然不堪一击了。
电光火石之间,濮阳宏手持一柄大剑,劈头盖脸地向溪老大砍去。这柄剑闪着青色的冷光,隐隐透着丝丝寒气,看起来有些古怪。
溪老大全力招架,只是几招便被濮阳宏的那柄大剑将手中的剑一斩而断。
一旁的目羽峰不由大惊,濮阳宏的这柄剑似乎有古怪,感觉起来并无特殊之处,但其锋利程度和坚韧度明显比溪老大手里的剑强出许多。
目羽峰恰到好处地对着濮阳宏射出一箭,略微阻挡了他的动作,溪老大趁机缓过一口气,却突然一抖手,手中也出现了一柄长剑。
这柄剑竟然跟濮阳宏手中的剑有些类似,颜色发青,光亮如镜却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