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股庞大的气势之下,那为首的五哥仿佛在这一瞬间听到了一声猛虎的怒吼,极度的危险感让他背上的寒毛根根竖起,面对云城如虎欲择人而噬的恐怖逼视,居然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了一步。
一个两米出头的大汉,反被一个一米七几的小豆丁吓退了一步,在场的众人无不瞪大了眼睛。那五哥可能也自觉失态,有心恼羞成怒一番,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面对云城,宛如在面对一头吊额猛虎一般的恐怖感觉,话到了嘴边,语气上又短了三分:“既然是受邀前来庆生,不知这位公子可有请柬?”
伍老虎怕了?!
这次不仅是外面看热闹的人瞪大了双眼,就连他身后的那四个小弟,都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伍虎的后脑勺——从来都是用拳头说话的五哥,这次居然怂了?!
云城看着这个伍虎还像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乔博梁送到府中的请柬出来:“拿着!”
“是,是,少爷您受累了……”
众人都无语了。这伍老虎今天是吃错药了啊?对一个毛头小子的态度,居然这般……谦卑?
他们哪知道伍虎哪里受到的气势冲击啊,此刻的伍虎看云城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一头危险的猛虎一样,能不小心伺候着?
“确是请柬没错……”
伍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不似作假,而且上面写着“血武侯府”的名号,别人不知道,伍虎却是了解。当年的云黑虎大元帅就是他心中的战神,是被其视为精神支柱的存在,像云黑虎与乔博梁结为兄弟的事情,别人不关心,伍虎却是明白得很。再一联想起今天是什么人包的场子,伍虎心中再不疑有它。
若是不请云城过来,那才是怪事。
“小店管教不严,倒让少侯爷受委屈了。”
伍虎在众人震惊的眼睛下,恭恭敬敬地给云城鞠了一躬,然后朝着那跌坐在地上,傻眼了的小厮冷声道:“来人,将这该死的东西拿下,扔到地牢里去让他好好知道知道厉害!胆敢惊扰到我请仙居的贵客,我看这家伙八成是不想活了!”
形势的峰回路转,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头脑当机。
被拿下的小厮嘶声厉叫,口喊冤枉:“冤枉啊,冤枉啊五哥,这不是我的主意,我一个看门的,哪有胆子为难云公子啊,实在是温……”
“啊!”
那小厮还待再喊什么,就见到凭空一道寒光一闪而过,那小厮的身边却是出现了一道人影,再看那小厮,却是半截舌头被利刃割了下来,满口鲜血,满目凄惨地在呜哇乱叫。
“此等贼人,死到临头了还要信口攀咬他人,一条舌头留着还有什么用?”
角落之中,施施然走出了一个蟒袍公子,不是温兴泽,却又是何人?
“温兴泽!”
云城的眼睛凌厉得像把刀子一样,直刺那道走出来的身影。
“云少侯爷,好久不见啊……”
温兴泽也是眯起双眼,冷笑道:“却没想到堂堂血武侯府的少侯爷,如今也沦落到要与一小人门庭争斗,到底血武侯府还是没落了呀……”
一刀割掉小厮的舌头,冷脸温让擦着匕首又回到了温兴泽的身后。
“温让,干得不错。”
温兴泽的嘴角,勾起一丝得意,低头向背后的温让悄声道。
“谢少爷夸奖。”
温让冷声道。
“温兴泽,我血武侯府没不没落,可轮不到你一个怂夫来妄加评论!”云城寒声道。
温兴泽,又是这个温兴泽!三番四次来招惹老子,你真当我云城是泥塑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吗?!
云城看向温兴泽的眼神,尽是寒芒一片。
一个月前的官道堵截是一次,兽山道上买凶杀人又是一次,本以为是跳梁小丑,要收拾他来日方长,却没想到今天又遭了这个恶心苍蝇的一次骚扰!
在那小厮口吐“温”字的时候,偏偏被一刀割掉了舌头,谁还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猫腻?
“三次,三次了!有道是事不过三,温兴泽啊温兴泽,既然你这么着急地要找阎王爷报告,我就成全你!蝼蚁一样的东西,也敢来挑衅我?若真让我找着机会了,我云城必杀你!”
云城的心中,有浓烈的杀意在翻涌。
其实从温兴泽决定买凶杀人开始,双方就已经是不死不休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我必回敬!既然两边已经不可能再善了,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果断下手,一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