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年了,足足十万年了,终于出现了一个能够有资格继承主人衣钵的人。”白眉老者扶着胡须,喜滋滋的看着风飘零,双眼放光。
“居然在至阴至阳之死地还能撑这么久,都没有死掉真是难得。”
我你大爷的,风飘零忍不住骂娘了,搞了半天丫的把我放到了至阴至阳之死地,看这样子是巴不得我死的样子。
“起,”老者随手一指,风飘零只感觉无形之力将自己拖拽而起,身上的坚冰与烈焰消弭不见。紧接着抖抖索索,仿佛蜕皮,无数灰黄色的皮块顺着风飘零的白衣落于地面之上,露出新生的洁白的肌肤。
风飘零轻落于地面之上,身轻如燕,仿佛褪去的不是一层皮更是一身的赘肉。
澎湃的力量在身体之中流淌,握拳,力如泉涌,风飘零感觉此时的自己一拳下去可以生生打死一头牛。
老者抚胡微笑:“感受到了吧,身体蜕变带来的力量。也只有你这样的体质,才能经受住这至阴至阳之地的冲击,换做其他人都会阴阳之力不均而爆体而亡。”
“你就是蛇尊?”风飘零不是傻子,思前想后便推理了个大概。
“什么蛇尊,我不过是一隐居山野的糟老头子而已。”老者洒然一笑,旋即他目光一滞,“奇怪你这白衣不凡啊,在如此环境下居然没有任何损坏。”
风飘零一听这话,眼中森寒杀机隐现。
老者心头一惊,如此惊人的杀意在一个凡人的身上出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这件看似平凡无华的白衣对他极为的重要。
罢了,谁没有过往,谁没有藏匿在心里的痛事,只是不说而已。
风飘零伸手紧了紧白衫,这件衣服,是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
老者一挥手,一盏盏灯火亮起。
突然的光芒刺眼。
此时风飘零正站立在一处高耸断崖之上,一线天割分开来,无法进退。
无数的灯盏悬浮在头顶之上,微微颤动。
右侧金色的烈焰湖泊翻滚,散发炙热高能,左边冰封万里,漫天飞雪,寒意逼人。
冰火交织气雾绕动而上,朦胧看不清。
强大的威能,纵使站在如此高耸之地,都让风飘零感到心悸。
而在他身前一块近十丈的古朴石碑耸立,仿佛历经时间的洗礼,岁月冲刷。
一黑白阴阳图铭刻其上,一道道痕迹说不出来的微妙之感,仿佛天生诞成。
乍一看去仿佛与天地融于一体分不清彼此,感知不到它的存在,仔细看去它却给人如海般的浩瀚之感。
“无论你是幸运也好,实力也罢,跪下吧,我今日便代主人收你为徒,代传给你主人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