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章奇道:“这就怪了,他们是天玑二组的弟子,跑到一组那边干什么?”忽然刘义章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顿了一下,脸上神色一冷,问道:“剩下那十四个人是一起出去的么?”根据在天玑封群索桥之上的所见所闻。看来剩下那十四个人和郝铎一般,都是夏剑的人,看来这个天玑二组的情况还真得不是一般严峻。
见这少年忽然脸色尴尬,没有说话,刘义章微微一笑,道:“你们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出去啊?”
少年听罢,脸上忽然浮现出了少有的坚毅,只是嘴上狡黠道:“我们用功比较刻苦,自然不能和他们一样,呵呵。”刘义章知道他在说谎,并不说破。反而离得较远一些的那个最小的少年忽然叫道:“不是!槐哥他在说谎!”
被称作槐哥的少年脸上怒色一闪,掉头喝道:“小六,你胡说些什么!”
小六却是不听槐哥的喝止,急忙跑到刘义章的身边,眼角有泪,衬托在白嫩的皮肤上面显得格外可怜,只见他看到刘义章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脆声道:“剩下那十四个师兄们说要去为难新的小组长,我们不愿意跟着他们一同去!”
刘义章心中稍稍一动,脸上却是表现的颇为冷静和淡然,依旧是那般笑眯眯地问道:“那为什么你们不和他们跟着去啊?”
小六脸上却是浮现出一种淡淡的骄傲之色,将稚嫩的脸庞抬得老高,道:“我们才不和他们一样呢!我们是正统的……”
话没说完,却听槐哥高声怒道:“够了!”打断了小六的说话。小六仿佛从来没有见槐哥冲着自己发过火,呜呜咽咽开始哭了出来。那槐哥却是不理会小六,而是对刘义章笑道:“小组长,他年纪太小,不要听他胡说了吧?”
“是么?”刘义章语气淡淡地,他转头对着槐哥,道:“我看还是让你闭嘴好一些!”小六抬头一看,却是只看到一双在傍晚都要闪烁着夺目光芒的眸子,以及,那无形之中让人无条件服从的淡淡压力。
只听这双眸子的主人淡淡说道:“或者……”语气中有着不可争辩的强横气势,缓缓散发开来,压得槐哥有些喘不过气来:“你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
槐哥额头上汗如雨下,后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汗水打湿,只见他仿佛在做着某种决定,过了片刻才艰难地说道:“我们六个人都是上届小组长的人,而那十四个人都是……”
刘义章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便已经消散,冷着脸打断了他,道:“这我都知道!捡重要的说!”
槐哥浑身一个机灵,应声道:“是!上届小组长还没来得及将我们六人培养出来,连功法也只是教了一半,便被人陷害走了。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们,让我们忠诚于下届小组长,到时候他会带我们走出困境。在上届小组长在的时候我们还能分到点修炼的材料和资源,但是等小组长走了之后,不仅没有人教我们功法,就连修炼所需的材料和丹药都被那十四个人所苛扣……”
“我们不服气,便冒死去找组长理论。哪只组长反而说我们挑拨宗门弟子的和谐关系,将我们六人都送去执法堂挨了顿打。”
“回来我们便学乖了,但是那十四个师兄还是想各种各样的办法欺负我们,虽然心中一直等待着下一届小组长的到来,但是除了沉默我们别无办法。刚刚有意欺骗您,实在抱歉,但是我不得不小心啊。”
等到槐哥抬起头来的时候,刘义章分明看到他脸上满是泪水,看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因为没有一个像样的小组长带领他们,为他们做主。这些一向忠于宗门和宗主的人吃了不少的苦头。
看着那一张张还没有成熟的稚气脸庞,刘义章的拳头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反复数次,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将自己撑爆了一般。
本是同根深,相煎何太急!
就算是立场不同,可他们还只是一群没有成年,怀中对宗门和长辈们存着最为朴实的崇拜和忠诚。即便是在这般困难的情况下,这六个人心中还对自己抱有很大的幻想,没有倒向夏剑这一边,世界上最为可贵的品德也不过如此吧?
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慢慢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