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传瑜摇头,似有些魂不守舍,说道:“中州那位恐怕已经回了那里,荒北他没来及出手,太安他有意散播极阳果的消息出去,没想到被战天扬搅乱了计划,恐怕他也在猜疑战天扬的身份,所以他得去那里问清楚。”
“如此说来他在太安一直在旁观?”
谢娟凝眉想了想,又道:“还有这等奇事,真的这般巧合么?”
“天下的事巧合起来真教人难以相信,可偏偏就是这么巧。”
傅传瑜失笑,脸色瞬即又一变,凛厉非常,道:“城里这件事却也就这么巧!”
“大人是说这几起凶案?”
傅传瑜不语,谢娟继续说道:“依下官分析,这位行凶之人必是深受通奸奸情所害,故此才从恶,只是杀人手法较为诡异罢了,确是巧合。”
“天下痛恨奸情之人何其之多,眼下线索寥寥,如此查下去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傅传瑜心有所忧。
“不如下官同他们一起调查此案,或许可以尽早除了这名恶徒。”谢娟似很有这份自信。
“不可。”
傅传瑜沉吟稍许,说道:“如今荒北、太安都已打通,我们要加快进行,隐忍这么久就是怕时限过长被他们察觉,眼下时日不多,你需得确保这边无事,战天扬的确有几分本事,案子就由他会撒屠去查。”
“下官明白。”谢娟肃然应允,自是知晓事关重大。
此时管家在书房门外禀报:“大人,相爷来访。”
“带大厅稍后,我即可就来。”傅传瑜令道。
“相爷这些年都极少来,怎会突然来访?”谢娟一时不明。
“哼,当然是为凶案而来,这便是不必要的麻烦。”
傅传瑜冷笑,起身往外走去,谢娟明了,自是跟在身后。
朝中有相并不奇怪,但这位相爷却是有点奇怪了,不同于其他相臣都为一朝之相,他却是一城之相,确切说是冥尊之相。
冥尊,身份尊贵而特殊,为朝中之城的主宰者,旗下官员虽在一城却等同朝官,这也是自第一代冥王就特许的,而且冥尊为顺利发展罗川城,历代都有一个在晚年为下一代冥尊培养一位城相的默契,便有了一城之相。
所以在罗川城就有了一个相府,一位相爷,城中身份仅次于冥尊。
然而这一代冥尊舍弃了罗川城,也就不需要罗川城的城相跟着跑去一个小城,而这位城相又是上一代冥尊所封,现在的冥王自是不好扯封,罗川城又不能没城主执掌,所以初期就由这位城相代为管治,现在的城主傅传余正是在冥王授意下由城相扶持而起。
当傅传瑜完全接管后城相功成身退居相府颐养天年,终归是一城之相,城内发生大事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如今凶案连连,老相爷如何也不能安心静养了,这才来到城主府一问究竟。
这位相爷虽已过耋耋之年但身板依旧硬朗,精神矍烁,正坐在厅堂副手的宽椅上饮着茶,身后站着一位中年人,面貌端正,粗眉高鼻梁,有着几分正值当年的风采。
“老相爷,有事传唤传瑜一声过府便是,怎好让您老移驾。”傅传瑜笑容满面来到厅中,落座老相爷旁侧。
“莫非你认为老夫年老体迈就走不动了么?”老相爷笑呵呵的放下茶杯。
“传瑜是怕影响了老相爷静心休养……”
两人客套了一番后老相爷道出来意:“传瑜啊,城里近日里传些鬼鬼祟祟的话,可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