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叶凡被狠狠一掌拍飞，血洒长空。

宫主双眼迷离，带着羞怯，千滋百味的盯了一眼叶凡，慌忙跑入房中。

……

那一掌虽将叶凡拍飞，却未使用真气。叶凡转醒，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地面。坐起身，轻晃了晃脑袋，想起自己干的事，不禁冷汗连漓。

“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踌躇之时，自屋内飞出几件衣物。必定是宫主给的，惨笑一声，叶凡连连穿上。

纯白轻纱长裙，圣洁之光闪现。

叶凡站在原地，张口欲言，却被打断。“此事若有第三人得知，我会亲手杀了你。”目光骇人，杀意凌厉，令人心头一惊。

叶凡一脸歉意伫立原地，弱弱开口：“我明白。”叶凡自然不敢外传，若传到云裳耳中，又该如何解释？

宫主顿了顿，语声柔和许多，婉婉道：“我唤你来，有一事相求。”

叶凡一步往前，正言道：“宫主请说，若晚辈能做到，刀山火海自当尽力。”

“我要你生生世世，不得再见云裳一面。”一字一句，犹如千万根刺，扎入跳动的心脏。

“为什么？”叶凡脸上一愣，温怒道。

宫主不以为然，淡淡回道：“云裳之路非常人之途，你的存在只会让她受到牵绊。”殿前谈话，宫主只知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管她走什么路，我都会在路的尽头等她，一路守护着她。”这是许下的承诺，用一生一世来实现的承诺。叶凡字字句句铮铮铁骨，豪情万丈。

宫主嘴角微微抽动，心底某处被刺痛。表情微变，好似回忆起过往，伴随一声无尽长叹，“生若相依，死亦相随。”

可云裳的命运关系着冰宫的未来，这罪孽由我来背。

未等叶凡开口，宫主眉头紧蹙，寒声道：“从此以后，你不得再入冰宫一步。否则，杀无赦。”

多留无意，叶凡提步便要离去，突然地下两根草藤将双脚困住，轻抬起眼，“你…？”

宫主冷笑一声，指着不远处的景色，傲然道：“春夏秋冬，由我掌控。”

语落，宫主拖着白色纱裙飞入空中，双脚莲步轻移，踏行虚空。

玉石般手指轻轻一点，杨柳上的嫩芽快速生长，直至腐朽。从有至无，由生到死，这便是人皇境。

叶凡站在原地，心头震撼，“这便是掌控之力？”

“人皇境代表掌控，有人掌控风雨雷电，有人掌控自然之力，控物之力。”宫主落在叶凡身旁，轻声解释。

“师尊言，这世间人皇境廖廖，为何你这般年轻就能到达？”叶凡头微扬，依然不信宫主年轻轻轻，就能修至人皇境。

宫主轻蔑一笑，“孤陋寡闻，人皇境只不过是修炼的开始。”

叶凡双眼瞪圆，难以想像，“什么？”眼前女子所说，颠覆了叶凡的见闻。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静下心，叶凡思索之后问道。

“天魔出，天将大乱。”宫主并未回答，双眉轻敛，心思忧重，眺望着天际。

“天魔指的是月茵还是我身上的魔性？”叶凡扪心自问，差点忘了正事，遂问道：“宫主，你可曾听说过冰灵草。”

“你想用冰灵草除去你的魔性？”

“是。”

“朝西深入冰原五百里，那里会有人告诉你。”

宫主未看叶凡一眼，脚步幽幽回到房中，“吱…”地一声，房门紧紧合上。

紧靠在门前，双脸烫红，一颗心久久不能冷却。

“天地为证，今生今世，誓言未践，甘受剜心碎骨之刑。”

“天地为证，今生今世，誓言未践，甘受剜心碎骨之刑。”

“天地为证，今生今世，誓言未践，甘受剜心碎骨之刑。”

门前，叶凡双膝跪地，滴血立誓。

誓言响彻整个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