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就在所有人咬着牙不敢说话之时,林家少主耐不住脾气,叱声喝道,“敢问族长大人是何来的规矩,继承人难不成都是私下里钦定的不成!?我可是知道一些樊穆的事,这家伙不过是个废人,曾经为宗家抛弃,今日您老已经为其开启了迎接帝王的大门,这些咱们都算了,现在您老竟是直接钦点他为下一任族长,恕我平庸,难以理解宗家的决策,敢请族长给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在场的,无论是宗家的还是分家的都难以掖住那股热火。”
“少主好样的!宗家一直以来都太特么目中无人的,这种继承人的大事暗自决定就算了,竟还把锅丢给一个废人,我们要求罢免了他。”
林家少主的话句句锋锐,一瞬间便打开了原先的沉寂,平静过后,樊斌迎来的可是狂风暴雨般的乱炸。
林家家主第一个站了出来,她是位令无数为之折腰的惊艳少fu,虽然在衣着上刻意地有些保守,但其一身黑裙却裹不住她那火辣的身材,清秀的脸蛋写满了妩媚,半熟的那种朦胧感很难找到一个人不为之倾心,只要你是个男人。
“斌先生,清儿的话虽然利索了些,但却不乏道理,但凡听说过樊穆事迹的人,都难以信服他成为下一任族长的继承人,”林家家主轻笑着,目光却冷冽如刀,同她对视,有种被刀锋指着眉心的错觉,而她更是毫无保留地散出自己的锋芒。
“我也觉得有些不妥,宗族长的考虑有所欠周,这种事当用家族会议的模式商讨出结论,而不是用这种积聚众人,灌输想法的模式蛊惑众人,我这里不是说族长的方法在蛊惑众人,只是觉得在效果上有些类似。”山家家主提起拐杖撇开挡在身前的人群,他是一个身着青色道服的矮小老头,虽然已经过了花甲的年纪,但他的腰杆挺得比年轻人还直,他曾是宗家的顶梁柱,年事高了便退居山家,处理家族一些后勤的事情,其声望在中年人心中甚至比现任的家主还要高。
“是啊,他不过是个废物,哪来的福气博得了族长大人的信任,哪来的胆子敢要觊觎族长的位子,若是把宗家丢给了他,岂不是在阴沟里开船,动不动就翻了!?”
山家家主点明了观点过后,场下的众人也开始肆无忌惮的评头论足,樊穆却从史至今没有说过话,他狠狠地咬住牙根,格因收走了他所有的能力,却留下了一项,御风之力,通过风的律动,他甚至可以听清楚最后一排的那个女孩关于“大姨妈来看她,她能不能提前走”的切切私语。
他进入到人群中央时方才发觉了这项能力,虽然也有些有趣的谈话,但更多的却是对他的鄙视,他从未想过对一个人的鄙视竟能存在这么多,是的,他是个废人,这他承认,现在一个废人回来了,何来的架子让这么多人迎接自己!?又是何德何能让族长为其开启了那扇以尊贵着称花岗岩石门!?他现在倒是希望自己是从“狗洞”里爬进来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樊斌皱眉,低头在他的耳边细语,温暖的气流顺着他的耳廓一直留进了他的心底,他从未想过大伯会说出这么暖心的话,在他眼里樊斌大伯同那些自以为是的长老差不多,他曾经孩子气的制了一个清除名单,而樊斌更是高居榜首,那个时候樊穆是大从心底里恨他。
樊穆笑笑,极为随意地耸了耸肩,看着一个个面容扭曲的分家家主,平静地道,“我早就习惯了,你随意。”
心中的芥蒂并没有完全消除,说实在的,樊穆很不想搭理他,然而,此刻的情形却又极为的微妙,在樊穆眼中的那个仇人,现在竟和自己绑在一根枝条上,同仇敌忾的抵御着来自全族人的言论炮击。
“我们也不难为你,宗族长滥用职权为一个曾被踢除过的废人开启权尊之门,我们也可以当作没看见,今天也算得上宗族一年一度值得庆祝的日子,只要您收回先前的决定,我们便一笑了之,否则今天可能会闹得有些不愉快。”风家家主微笑着从人群中走出,为樊斌下达了最后的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