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升腾缓缓闭眼,他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金阶脉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还太遥远了,甚至是连门槛都窥不得,超过黑阶百倍的坚韧程度,至少需要自己修炼十年,才胆敢与之相触。
樊升腾摇了摇头,收回血脉膨胀的右掌,此时此刻,他的右掌已然是经络分明,一半红一半青,乍一看倒像是魔鬼的爪牙。
望着那久久盘旋着的黑色光影,众人无不倒吸了口凉气,那是多么极致的色彩,曾令无数的玉修者叹而观止。
“没想到仅仅两年的时间,风家那个孩子竟是成长到这样的地步,”风长老长吁一声,像是在回味两年前的那个死小孩。
“是啊,听说他独自在山里潜修了一年,实力马上就要突破绿阶,十三岁的绿阶,即便是在宗家中也是极为可观的,”龙长老点点头,同样是满脸的震惊。
“还是黑长老看人准,女人的心思果真细腻,哈哈,”风长老笑道。
“其实你早有察觉,只是没有敢说,因为你看到了一股杀气,而那股杀气足以在一刻间将风家少主给吞掉。”黑长老幽幽地道,她总是能抓住事情的本质。
“的确,强而有力的气息,而且并不是出自老家伙的手,这几个少年中隐藏着极为可怕的存在,我猜想甚至可以匹敌当年的樊穆。”
“樊穆!?风老,这么说,在此之前你就同樊穆接触过!?”黑长老不解地问,她从未见过风长老眼神发光的模样,而当他说出“樊穆”这个名字的时候,其眼角却清晰可见地闪动出金色的光芒。
“不,我曾是樊魁的战友,子承父业在某些时候显得极为的奇妙,”风长老挑了挑眉峰,情不自禁地笑笑。
“我希望你所说的不是继承了那个疯子的变态,马德,我可不想见到第二个樊魁,”龙长老闷哼道,极度仇怨的眼神撇去了一脚。
“都这么久了,该过去的就过去吧,”风长老无奈,“你难不成会为了她一辈子打光棍!?”
“呵呵,曾有此意,如有机会我还要把他的针一样的小杆子给削掉!马德,每每想起那个场景都让我恶心到吐,他活该被抓!”龙长老咆哮着拍碎了身前的栏杆,愤怒的火焰悄无声息地吞噬着他的心志。
“得了吧,你比谁都清楚出现那个状况纯属一次意外,而且樊魁大哥不是被抓,他是为了宗族而甘愿当的祭品,他是全族的英雄,无人可以匹敌!”风长老驳斥道,眼中跳闪出火焰,仿佛是动了真怒。
“我何曾不知道呢,可我就是不爽啊,不爽啊!碰到这种事谁能爽啊!啊啊啊!滚你妈的樊魁,罪孽之子就该承担你曾经的罪孽!”龙长老低头闷哼着,眼角噙着的泪水纷纷落地,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紧闭的木门,翻云覆雨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