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天牢本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若不是探访之人中有醉老头,而醉老头在十年前抓住了四国通缉的一个罪犯,所以才有这次特例,要是换成其他人来了,绝不能踏进天牢一步。
听得众人转身离开的脚步,每听到一声,任逍遥心头就颤抖一次,“他们彻底不信于我,还来看我做什么,我还用狡辩什么,罢了,罢了。”
“师父!”任逍遥突然开口喊道。
众人闻声,骤然停下。
“茅草屋是您与我相见的地方,希望您能继续住在那里。”任逍遥接着说道。
待任逍遥说完,狱卒不停催促众人离开,随后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天牢内。
任逍遥缓缓躺了下去,望着五丈高的牢顶,两眼茫然无光。他闭上双眼,脑海里出现师父的模样,却也不禁出现了才是玄沫哭喊的模样。
“我能嫁给你吗?”任逍遥脑海里不停回响着这一句话,想了许久,猛然睁眼,“难道是我误会了欣姑娘?”越想心里越是烦闷,“玄姑娘如若不是为了藏宝图,怎会突然说要嫁给我?罢了罢了,她嫁给我定有目的,绝非那么简单。”
一时心里烦躁,想起阴阳诀可以平心静气,任逍遥便盘坐起来,双手放于膝上,却感到右手无力,这才想起来自己左右已断,无奈摇头,叹了口气,心念阴阳诀第一层心法。
可是还没完成第一句心法,突然感到肩头一痛,胸口一闷,不禁张开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任逍遥定了定神,一颗心仍是突突乱跳,自言自语:“这时怎么回事?”
忽听得石牢里一个声音说道:“小施主,受了如此大的冤屈,还能忍受,当真是慈悲为怀!”这声音正是那和尚发出,但是任逍遥听得出来,这是句反话,其中之意便是说自己无用。
任逍遥回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说着,又闭上双眼念起阴阳诀来,但是依旧如同适才一样,胸口一闷,吐出血来。
心头不解,低声道:“为何会这样?难道这是阴阳诀的反作用?”这句话一出口,背后和尚声音又道:“小施主为何要忍,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也将你关入天牢,将你害成这个样子,岂不冤枉!”
任逍遥此时不愿想起此事,只道:“此事与和尚无关!”后又心道:“他为何要说‘也将我关入天牢’,难道他也是被冤枉之人。”想了想,又道,“一个天竺和尚被关押在天牢里,说不定这和尚也是被冤枉之人。”
那和尚又道:“须菩提白佛言。世尊。颇有众生。得闻如是言说章句。生实信不。佛告须菩提。莫作是说。如来灭后。后五百岁。有持戒修福者。于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为实。当知是人。不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种善根。已于无量千万佛所种诸善根。闻是章句。乃至一念生净信者。须菩提。如来悉知悉见。是诸众生。得如是无量福德。何以故。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何以故。是诸众生。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以是义故。如来常说。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任逍遥听那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根本听不懂和尚所言是什么,回转身来,却不见人影。
任逍遥四处看去也不见人影,只道那和尚熟悉这里,定然躲在哪里,回想他刚才说的话,心生好奇,又想起他可能是被冤枉,这便恭恭敬敬的问道:“高僧所言何意?”想起书中记载对和尚的尊称,任逍遥这也改了过来称其高僧。
那和尚冷笑道:“此乃天竺金刚经第六品‘正信希有分’,其中便有真实一说,世间若是少了真实,岂不大乱。”
这声音仍是在他背后耳根外响起,任逍遥急忙回头,背后空荡荡地,却哪里有人?此人所言虚虚实实,解释却也有几分道理,实在难以看出好坏,当下定了定神,说道:“在下无能,还请高僧赐予指点。”
那和尚又冷笑道:“金刚经乃我天竺少林寺心法,一来你没有剃度入寺,二来你又不是我的徒子徒孙,我怎能指点于你?”
任逍遥点头道:“是,是!在下妄言,前辈恕罪。”
说罢,闭上双眼,想要再尝试一番阴阳诀。
那和尚又道:“小施主为何不杀了他们?”
任逍遥一呆,缓缓睁眼,道:“杀了他们?我怎能杀了他们,如若我杀了他们,岂不和他们一般是个大恶人?”
那和尚嘿嘿冷笑,说道:“小施主可是打了诳语了,适才一张口大怒说要杀了所有人,现在却又说不杀,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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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道:“一来在下刚才所言全是气话,不能当真,二来我武功甚差又怎能杀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