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冰心稍稍喘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不能再等了,速速离开齐州回国吧,金丹的事情,就由肖清逸来办吧。我两天没有见到钦差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说不定已经破获了你们的秘密,马上就会对你们下手,你虽然是焦点,但是有这个肖清逸顶着,我就向朝廷奏报说,你被肖清逸杀人灭口了,这样你也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不甘心。”男声恼怒的说道:“秘密筹划了四年多的时间,难道我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整个家族会怎么看我,我岂非成了一个无用之人,还有什么资格去竞争这国主之位?”
“你呀,总是太有野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命要是丢了,你还拿什么去争?”武冰心叹息道:“我们相识一场,我总不忍心看你死在我面前。”
男声沉默了下来,良久道:“好,我听你的,我今晚就动身,带着我的部下回去,只是,我这一回去,恐怕就再难与你相见了,你好好保重。”语气中有了伤感和不舍之意。
“你回去吧,我此生陪在武后身边,永不再嫁,也算对得起你了。”武冰心动情的说道:“只希望你回去之后,还能时时惦念于我,也不负我对你如此倾心。”
悉悉索索之声,两人穿起了衣服,房门打开,武冰心送着一位鹤发童颜的道人走了出来,寂寞月色如流水,小院芳菲独自开,院中静静的站着一个人,正是徐昌平。
徐昌平道:“你的手下,此时或许都已伏诛,你难道要丢下他们,独自离开吗?”
“是你?徐昌平!”武冰心脸上的酡红还没有消除,明媚不可方物,轻轻掩住了小嘴,低呼出声:“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来了,你们说的一切我都已听到。”绣楼听雨,月下观海,徐昌平听了这许久的春声艳语,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这位道人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神仙了,你不想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让我瞻仰一下吗?”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真正面目?”男子震惊的说道:“我们素昧平生,从未谋面,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真正的面孔?”
“既然阁下是争嫡的王子,父皇自然健在,王子如果如你这般年老,你的父亲又该是何等年龄?而且,武冰心身份高贵,又是如此天姿国色,焉能喜欢你这样一个糟老头子?”徐昌平淡淡的说道:“你乔装成这样,自然是你的年纪太轻,装神仙无人能信,不过你现在的这副形象,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男子缓缓从脸上揭下一张面皮,露出了本来面目,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长的英俊不凡,只是面上许多的阴鸷之色,看来也是一个阴沉狠辣之人:“徐钦差果然名不虚传,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猜出我真正的身份,你刚才说将我的手下一网打尽,想必是被肖清逸父子引了过去,可恨这对蠢猪,不听我的话,贸然行事,断送了我这么多手下,唉,终究不是成大器之人啊!”
青年一边说话,手上也有了动作,将那张面皮猛然掷向了徐昌平,这道柔若无物的面皮,竟然发出了尖利声响,激起了劲荡的气流,宛若一只利剑向徐昌平刺来:“不过,你要想抓我,只怕也不可能。”身影晃动,手中登时多了一柄软剑,风驰电掣般的杀了过来。
徐昌平已非吴下阿蒙,从白云山归来,经阿龙悉心传授,大阳指法今非昔比,一招万佛归宗,漫天的指影击落了面皮,卷向青年,乘风御影的轻功运起,身影如一道淡淡的烟雾,比青年更快的速度离开了原处,让他凌厉的攻击全部落到了空处。
“呜。”青年痛哼一声,已经被大阳指击中了胸口,受了沉重的内伤,身体软软的摇摇欲坠。
武冰心在旁关心心切,急忙冲了出来,玉掌挥出,一道劲风朝徐昌平打来。武冰心身份特殊,徐昌平不想痛下杀手,身影急转,已绕到了她的身后,手指轻点,但觉指尖尽是细腻的柔滑。
武冰心从自己屋中送青年走出,只是披了一件轻纱,挡住了曼妙的玉体,刚才的一番动作,轻纱随风而去,露出了刚刚承受雨露的娇躯,徐昌平这一指竟然点到了她**的肩胛。
武冰心一夜云雨,体力未复,一个踉跄便要摔倒,她反应奇快,**的玉足轻点,竟然倒纵着落到了徐昌平的身旁,一把抱住了徐昌平,低声对青年喝到:“快走。”青年闻声,知道徐昌平了得,大势已去,不敢停留,他身法诡异,宛若凭空消失一般,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
徐昌平但觉胸中温玉软香,不着片缕,想推却无处下手,眼睁睁的看着青年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