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赵宏想不通他们在说什么,他近来一直待在府内,并没有动身。
“是啊,我们前些日子拜访,司徒大人说您外出,择日再问。您多日风尘,刚刚归来我们就来叨扰,请勿责怪。”关忠再一次道歉,表现的有些惭愧。
赵宏也不是一个笨人,当下就想明白,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自作主张,冲着司徒微说道:“孤一直在府中,尚未出征,何来外出,司徒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微急忙跪下,他的确是自作主张,但是不仅是他,很多同僚都商讨过,不能让二者见面,可以起矛盾的话最好,他还打算不久之后来进行挑拨了,没想到关家的人恰巧今日又到了。
他惶恐的说道:“这,下官见您劳累多日,想让您清净片刻,便自作主张,虽然逾越,但衷心为王爷您着想啊。其心可鉴啊!”
赵宏揉了揉太阳穴,这种官话他听得太多了,“罢了,你退下吧,下次无论何人,若至我府中,定要禀告于我,关将军找我定有要事,碰巧今日府中来了刺客,让诸位见笑了。”赵宏,热忱的欢迎着各位,并示意侍卫们,将流光速速押入大牢,一个刺客挡在路的中央确实很是煞风景。
“哦?刺客说的是这个姑娘么?”孟一走上前去,对着流光说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要说演戏,孟一可要比关忠要好得多,有着惊讶,有着熟悉。
赵宏自然认出了孟一,孟家家大业大,也算是南安的顶梁柱了,他伸出手指了指流光问道:“你们认识?”
孟一行了一礼,说道:“回禀王爷,我们在来时的路上遇见了一些人的袭击,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们。”
“这么说?”他瞪了一眼司徒微,明白这是一出双簧,但对方也是给足他面子,让他还是有了台阶可下,不至于双方弄得太僵,他看了一眼孟一,突然明白了知道估计是他的注意,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这是流光的刻意为之。
赵宏示意侍卫们松开武器,对着流光说道:“原来姑娘也是从帝都来的,刚刚实在是误会了姑娘,你们也都退下吧,都是一场误会。”
月流光盯着他的眼眸,没有怯懦,没有面对达官显贵的那种卑诺,说道:“不,我不是为了帝都,而是为了长宁,罗家。”
“罗家?罗烈?”赵宏死死地看着这个女子,看着年龄和这种坚毅强大的气势,突然觉得和当年的罗烈简直一般无二,他又想到,当初罗烈有一个女儿,那孩子满月的时候,他还亲自前往帝都去祝贺,亲手抱过这个女孩。显然他将流光误会成了罗婴。
“既然如此都请进吧!”赵宏伸出右手,将众人迎进内府。
屋舍之中,赵宏命人沏了上等好茶,以示赔罪。
“你们先聊,我先去花园看看”流光离开了,她明白一些事情一些话,她不应该在场,不该听到的她不听。
“侄女不必避讳,当年罗叔多次救我于险境,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了!”赵宏拦住了流光,刚刚他会错了意,将流光错认为罗婴。
月流光刚要说什么,孟一就插嘴了说道:“是啊,罗姑娘,你身为大将军之后,本应邀请你一同前往,谁知你多年在外游历,这次偶遇说不定就是缘分,一些事情我们共同商讨吧。”孟一是在告诉她,如果她想去解决官僚问题就必须是罗婴,瑶光的月流光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流光点了点头,站在了原地,听着他们的诉说。
关忠开门见山就直接问道:“王爷,如今镇南王赵缑兴兵作乱,欲分裂我南安,屯兵南城,逼近帝都,我爷爷派我来此请王爷共赴帝都,防备南下。”
“贤侄所言差异,如今北胡屡屡犯界,我实在抽不开身,再者帝都虽然离南城较近,但有着天然的屏障,镇南王兴兵北上,若要进攻,必定先过洛城然后是苏城之后是金陵,最后才能到达帝都,我已经派兵防守洛城,只需诸位一同协力,从洛城打开突破口,定然能够平定。”赵宏知道他不能去帝都,到了那里自己的军权就保不住了。毕竟一个帝王不会看着自己的权利在别人手中的,亲叔叔也是不行的,他自认为国,可帝王心思却不是这么认为。
孟一说道:“请问王爷对付镇南军队有几分胜算?”
“不足三分,若是得到了你们和圣上的支持就有了六分。”他没有夸大,也没有自惭,只是说出了事实,让他防守他有九分的把握,但是若是进攻,他的确不是镇南王大军的对手,说三分已经是一种高估了。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把兵力交给您,由您指挥去平定镇南。”关忠说道,这正是他担心的,如果连他们的兵力都由封平王锁管辖,那一但他成了第二个镇南王,那连抵御的办法都没有了。
“没错,但也无需如此,我的大军南下,你们西进,二股合流,齐心协力,平定之时指日可待。”
本来女子在议论军事的时候有权旁听,却并没有发言权,但关梦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为何,不能交由圣上,以圣上的英明,自然会轻而易举结束这场****。”
“若是他能,我何尝愿意独揽,如果他能励精图治,我自然会还政于他,安心做个王爷,可是他能么?他不能!”赵宏有些激动,但是话中透露的却不是逆反,而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关忠反问道:“难道王爷可以么?王爷可以代替天下人做主么?”
赵宏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也不能,但有一个人可以。”
“谁?”
“七皇子赵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