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却不是如此的想,她觉得流光的想法实在是想当然的可笑,说道:“侄女,你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了,连我都说服不了,你能如何?他本就对罗烈深有忌惮,你是他的后人,他见不见你都是一个疑问?”
流光看向窗外,看着一个方向,说道:“你想的只是各种各样的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不可能的人,你做不了的,不代表别人也做不了,你不做的,我来做。你只需要答应我就好。”
“好,我答应你!”赵宏见她如此认真,也答应了下来,虽然他依旧觉得眼前的女孩再说这大话,可他还是愿意去相信一次,毕竟当初那三个人,哪个不都天天说着大话,却最终都将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他想试着相信一次创造奇迹的人的后人。
流光不是罗烈的后人,但是她继承了罗婴的思想和作风。
谈话也就到此为止,这个结果和流光所期望的近乎相同,她本就没打算轻松地劝服,如果只靠几句话就能说通,那当初的罗烈乃至于后来的罗婴早就能达成他们的目标了,再大的困难也要一步一步的来,封平王有顾及,那流光将他的顾虑打消,想必那时候就能够全力以赴了。
流光的一只脚踏出了房门,然后停住了,他从一开始进来听他们的谈话就有个疑惑。
“最后,我想以个人的角度问您一个问题,您有理想,有抱负,有责任心,与其寄托给一个隐姓埋名的七皇子,为何不去夺取这权利”流光说出了一个疑问,他不相信一个有脑子,有谋略的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没有丝毫的动摇。
“我若是这么做了和赵缑有什么区别,就算目的不同,做的事情,带来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再说,不是我不愿去做,而是,若真的去做,那我从一开始就输了。”赵宏说着流光听不懂的话,一些经历,只有经历这些的人才会懂。
月流光没有再问,她不知道他说的输是谁给了上一代大帝,他的哥哥,还是率先兴兵的镇南王,或是当代这个帝王。
一下午的交谈,出来之时已经到了傍晚,她走出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安稳的休息着。
次日,流光在天色微亮的时候就起身了,整理好着装和赵宏以及二组的五人分别打了个招呼就离去了。
关忠等人因为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以及还需要商议一些事情,就暂且留在了封平,流光再次独自一人翻身上了纤离,朝着东南方而去。
帝都中,一个不算繁华的街角,一个女子将三个身配美玉,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按倒在地。粉拳如雨滴一样,砸着这些人的身上。
“哼,看你们还岂不欺负人。”女子像是拍打灰尘一样,拍着两个手,然后插在腰上恶狠狠的看着几人。
“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放过我们吧。”这些都是一些官员的孩子,最喜欢在街上秀优越,平时调戏调戏小娘子,欺负欺负老人和孩子,都是他们经常乐此不疲的,今天却栽了跟头,去小摊上,看见一个善良的老婆婆直接拿了东西,没有付钱就离去。
之后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子挡住了他们的去了,刚欲调戏,就被捏住手腕按倒在地。本以为三个人不会怕一个女子,谁知道这个女子会武艺,还不弱,几下就将三人踹倒在地。
这个女子是书怡,她还是和三年前一般,同样的简洁衣裙,腰挂佩剑,只是也有了成熟的味道,身高也长高了一些。
书怡一一扫视了三人,喝到:“滚吧,再看见你们调戏女子欺负人,一定打断你们的狗腿。”然后又踹了一脚。
话音一落,三个人爬着似的滚走了,这些人都是外强中干的人,就算心怀忿恨也只会靠着家里的人来出一些阴损的办法。
书怡小脸一抬,看他们狼狈的跑走,很是得意,甚至发出有了微乎其微的笑声。
“姑娘,你还是快离开帝都吧,他们都不是好惹的人啊”以为年迈的老人,好心的劝服着书怡,他见过太多的人见义勇为得罪了这些人,最后不是待在大牢里牢底坐穿,要不就是少了一条胳膊一条腿的。。
“离去?我可刚来没多久,再说了我做的可都是好事,逃走算什么,大叔,你就放心吧,本女侠叫书怡,不会怕他们的,以后他们如果还像今日一样,我就再打一次!”书怡笑着离去了,她很享受这种助人为乐的感觉。
后面的老者摇了摇头,也离去了,他只祈祷着这些公子哥真的能够改正,不再来找麻烦。
突然书怡看见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嘴唇微微撅起,右手扶在了腮上,表情变得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咦,那不是致远么?他怎么从丞相府出来,难道他也是一个官二代。看我去吓吓他。”
致远满怀心事一个人低着头走着,突然觉得地下有一个阴影,微微抬头。
“哈!”书怡翻着白眼,两只手拉着耳朵,做了一个鬼脸。
“哇”致远坐到在地,他不是被鬼脸吓到,而是看见突然出现一个人有些惊慌,带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这是他们一组的书怡,二人也算是曾经奋战过一阵,有了战斗友谊的,致远拍了拍胸膛说道:“小怡?你怎么在这里,吓死我了。”
“哈哈”书怡将他拉了起来,“本女侠来帝都行侠仗义,刚刚教训了一帮二世祖,可痛快了!”
她在自豪在得意,她从一年前离开龙骧,在各地都去做一些她自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她觉得这种生活很舒适,她觉得再看见别人开心快乐的时候,她也会跟着一起快乐。
她的梦想很简单,就是让更多的人不受欺负,让陷入战乱之中的南安,让更多愁眉苦脸的人重新再绽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