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独自一人,坐在小舟之上,朝着栖霞关的方向前行着。
南部是水之乡,交错的河流通达四面八方,船运也是南方的特色。
“我。。是坏人么?”龙翔躺在舟上,旁边也摆了几坛子酒,但已经空空如也了,“应该是吧,当初的伙伴,罗婴是我害死的,苏弘文也是,凌菲也应该算。。还有那些龙家子弟,还有那些跟着我的兵,哈哈细细算来,我真的算是一个杀人狂魔了。。”
龙翔独自一人感受着夜的寂寞,“当初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的厉害,只要我有权利,我就能让我和我的家族到达巅峰,现在回首想想,原来这种想法真是单纯到可怕啊!”
“曾经的朋友现在都联合起来了,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但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一起努力,这种生活也真的很不错啊,如果当初我能换一种思想,是不是和他们一起抛头颅洒热血的人,也会有我龙翔呢?”龙翔疯了一般哭了又笑着。
“无所谓了,只要我还坚持着我的信念,我的生活也是有意义的,至少这么多年,我的初衷依旧,就算方式换了,我也要龙家站在南安的巅峰,是南安,而不是镇南王所统治的杂牌军。”
“醉一场吧!希望梦中的龙翔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的大哥,是一个好的队长!没有**,没有利益,和那些人共同欢笑,共同努力,在河边,有我,有流光,有南宫,有弘文还有小菲,大家一起笑着闹着,笑着闹着。笑着闹着。。”
这一艘小舟越飘越远,直到夜的尽头。
“罗将军,外面有人给你的信!”一个士兵对着远处的流光呼喊了一句,就离开了。
军营中来信,可以说常见也不常见,军营中允许信件的往来,但为了保证其机密性,能够以信件交流的都是一定官位以上的人,好在流光的偏将军刚刚够格,才能接到书信。
“我的?竟然知道我在这里”流光摸了摸头发,想到‘难道是南宫!’
想到可能是他,就急匆匆的放下手头的工作,去文稿处取信去了。
“别后三余,殊深驰系,海天相望,别来无恙。今日戌时,冒昧唐突干请,洛城客栈,惟望幸许一叙!龙翔”
“龙翔!!!!”流光将手中的信件直接团成了一团,想起龙翔她就会咬牙切齿,未曾想到还能收到他的来信,“好啊,时隔三年,居然还敢邀请!正巧我还愁找不到你了,我就去看看你耍什么花招!”
到了戌时,流光带上了她的枪与剑,独自一人赶往洛城的客栈。
洛城,流光不是第一次来了,她在这里见证了凌菲的殉情。
如今再一次踏入这里,感慨良多。今日又是来见故人,这个故人也是仇人。
钟怀客栈,龙翔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流光走进来的霎时间,龙翔就感觉到了一种杀气,便知她来了。
为了有个安静的谈话空间,龙翔包下了一个室雅兰香的单间,叫了很多析梧的特色菜。
“流光,三年不见啊!这三年之间,你的音容笑貌,总是回荡在我的眼前,那么难以忘怀!”
“你也是,我连做梦都想再次看见你,然后杀死你!”流光拔出流光剑,手掌一推,一剑刺出。
龙翔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旧如来时一般,笑容可掬。
“你不要以为你故作镇静不闪躲,我就会放过你!”流光剑在刺中龙翔之前被流光的小手指勾住了,停留在他的颈部。
“可你就是没有刺中”龙翔用手比划了一下旁边的作为说道,“请坐。”
“我不动手,那是因为我想知道你来的原因!”流光坐了下来,可手中的剑依旧如此,只要龙翔稍有异动,她就会一剑刺出。
“成熟了的你,长发的你,更美了”龙翔看着她,打量着她的面容,由心而发的赞叹着。
“少废话,你再不说,我就将你刺死当场!”流光听他这么说并没有觉得荣幸,反而觉得是一种愤恨,当初在牢中就是他惦记着自己的容貌,撕破了她的衣服,意欲侵犯,若不是南宫墨的相救,怕现在的她早就不甘受辱而自尽了。
“能不能把你的剑收回去,上一次是枪,这次换成了剑。”龙翔用手弹了弹脖子上略显冰凉的剑刃。
“不,要么说,要么死,既然你找上了门,我不会再轻易地让你逃掉!”流光一手拿筷,一手执剑,自己倒是吃了起来。
龙翔觉得她真的变了,变得和南宫墨一样的无耻,他本想二人一边吃饭一边商讨,却没想她一个人大快朵颐,反而让他这个东道主眼巴巴的看着,却无法动弹,“好吧好吧,我说,我这次来是找你来合作的!”
流光楞了一下,随后就大笑着,“合作?我没听错吧,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和你这个卑鄙小人合作,我月流光不屑!”
“我知道你恨我,我都听说了,你作为罗婴所做的一切!”
“你还敢提这个名字,罗婴,弘文,凌菲,他们都等你好久了!”说完这句话,流光的左眼红了一瞬间,但随后又清澈了,手中的剑逼迫的更紧了。
“我说我有办法让这场战争停下来!”